我很喜歡馬念先那首《台北紐約》:“不知不覺習慣一個人走進咖啡店,望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我知道你不會出現。”
2022年,冬。
思敏入殓的那天,我沒有去吊唁,自然也就沒能見上最後一面。這兩個月的時間也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但在十天前,我因為承接了一單調查出軌的私活,又回到那個“老地方”,不免挂念湧上心頭。
委托我的是一位有家室的年輕客戶,他在有妻子和女兒的情況下,卻外面租了房子偷偷養了一個情婦。他跟老婆孩子出去旅遊,但又懷疑情婦是假懷孕并在他不在的時候偷人,所以委托我潛進情婦家裡拍一下垃圾桶。一方面是看垃圾桶裡有沒有衛生巾的痕迹,如果有,那就證明沒有懷孕;另一方面是看一下垃圾桶有沒有安全套,如果有,那就證明偷過人。不巧是,他租的房子就是思敏之前住的小區同一棟,所以我不得不回到“老地方”蹲點。
雖然,我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恥,但是在商言商,他開出的金額足夠誘人,我也隻好在心裡默念:“幹我屁事。”
星期二,晴。
在咖啡店蹲守的時候,時常回想起她那黑色條紋連衣裙、那芳香的長發、那黑面紅底高跟鞋。也是在這一天,我後悔了,我後悔沒有去送思敏最後一程,我萌生再去見一面的念頭。
在回家的路上,我就撥通了思敏的手機号碼。我以為會是空号,但沒想到是一位年邁的老婦人接的電話。
在一番寒暄和表明來意之後,才知道接電話的是思敏的母親,她聲音極度憔悴沙啞,同理心較強的我能感受到她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思敏媽媽告訴我,思敏屬于英年早逝,骨灰盒隻能先存放在龍岩禅寺,過幾年選個吉時才能入土。
我向思敏媽媽詢問了存放骨灰盒的具體位置,就決定直接過去。
我跟着手機導航一路走到龍岩禅寺,剛到寺廟門口就感受到一股莊嚴的神聖感。我徑直往裡走,大院兩旁都是神情莊嚴的巨大佛像。我走進大殿左邊的副殿,一尊三米左右的大佛靜坐在巨大的神龛上,整個副殿沒有半點聲音,隻有案台上的香在不停的飄着。
我在副殿右邊存放骨灰盒的架子第二排找到“思敏”,不能說是盒,應該說是個罐,和我腰一樣粗的青瓷色骨灰罐,中間貼着思敏生前的生活照,她笑得依舊那麼的燦爛。
我抱着思敏的骨灰罐走出副殿,在大院裡找了個角落放下。我拿出煙,點燃一根放在思敏的骨灰罐前,自己也點燃一根,然後跟往常一般跟“她”聊着天。
“你為什麼會選擇這一步?是因為我嗎?我隻是生氣而已。你不是同意要跟我結婚嗎?你不是說我們一起把芷夏養大嗎?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孩子怎麼辦?你知道阿姨多傷心嗎?”我先是一頓憤怒的質問。接着安慰道:“阿姨說你是英年早逝,你隻能在這裡修行幾年。你就暫時在這裡好好熏陶吧。”我深深吐出一口煙。
這天傍晚,我和“思敏”聊得很盡興,說了很多之前沒有來得及說的話。最後在寺廟小師傅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離開。
一個月後,星期六,晴。
這天晚上,我如約去給朋友的生日派對捧場。我以為會跟往常一樣,在喧鬧中悄悄離場,但卻在這個派對上見到一位老同學。他就是我和思敏當年的情書信使。
我看見燦柱正和辣妹喝得火熱,便擠進去和他碰杯;他和我碰了杯,并沒有認出我。我喝了口酒,用手肘不斷地撞擊他;他被我肘擊得有些不耐煩,便轉過頭端詳着我。
“菍哥。”燦柱中氣十足地叫,聲音聽起來特别洪亮。
“老同學,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我笑着說。
“是啊,學校一别都有十年了吧!哇!真是時光如水啊!”燦柱感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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