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琅嬅隻說了她的名字,就堵住了她的嘴,雖然氣質溫柔,但從琅嬅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寒刺骨,“王欽中意你許久,這門親事,是求也求不來的好姻緣,你可不能辜負了皇上對你的疼惜。”
蓮心被她看着,心中害怕,不敢再頂嘴,隻能可憐巴巴地喚她:“娘娘……”
素練比蓮心還害怕,長春宮隻有兩個大宮女,不是蓮心,那就是她,如果蓮心真的哭得琅嬅改了主意,金玉妍不一定能夠再救她第二次。于是素練立刻走過去将蓮心攙扶起來,一邊說道:“皇後娘娘慈愛,蓮心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奴婢先帶她下去了。”
琅嬅顯然心裡也清楚她方才對蓮心說的都是鬼話,等素練把哭成淚人的蓮心帶走時,她也忍不住眼神閃爍地低下頭。
屋裡,其餘人都皺眉看着這一幕。
金玉妍這個親自給琅嬅出主意和提出更改犧牲人員的,是在場人裡少數幾個能笑得出來的,作為推動者,她比琅嬅更無愧疚之心,笑呵呵地吹捧道:“皇後娘娘真是慈愛憫下。”
(白臉嫌棄地看着她:“太卑鄙了。”)
章總點點頭:“确實卑鄙。”
白臉道:“她明知道蓮心被指婚給王欽有多痛苦,為了讨好皇後,居然說得出‘慈愛憫下’這種話,實在是無恥。”
章總嗤了一聲:“她是無恥,但她說這些話,不像是譏諷皇後嗎?”
“譏諷?她一個貴人,哪敢啊。”白臉不認為金玉妍說這句話是為了譏諷琅嬅。
但章總有别的看法:“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剛才蓮心的一切舉動,都足以體現她對嫁王欽一事極其抵觸,琅嬅堅持要成全這門親事,足見她的無情。人人都見到這一幕,都知道蓮心是怎麼想的,想要安慰琅嬅有許多說法,她卻偏偏要說琅嬅‘慈愛憫下’,豈不是讓旁觀這一切的其餘妃嫔都對琅嬅更生鄙夷嗎?”
說完這段話,章總又抛出了一句反思之言:“可朕實在不明白,做這些事對她有何好處。她連妃位也不是,鬥皇後,輪不着她;但她又有貴人的尊位,不像白蕊姬,地位最低,身份卑微,後宮的妃嫔也全都欺負她,她要反抗,更兼身後有太後指使,才不得已而為之。金玉妍總不會是太後的人吧?但若不是太後,她身後還能有誰指點呢?”
白臉沉思片刻,忍不住說:“若是金玉妍……您說的話,倒是确有幾分可能。”
章總倒是大感驚異,為什麼金玉妍的可疑程度比别人高呢?
他心中疑惑,也有此一問。
“她這個人……不是很正常。”白臉想了想,将決定權交給章總,“如果我告訴您,這就可能會提前揭露還未演的劇情内容,您想提前知道嗎?”
章總雖然不知道“劇透”這個詞,但聽懂了白臉的意思。
他沉思片刻,擺擺手道:“提前知道結局,那也太沒意思了,你不用說出來。”
“是,皇上。”
……
聽得金玉妍吹捧,高曦月也連忙跟上:“是啊,王欽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這門姻緣,配得上蓮心!”她原本想将永璜弄到手,作為自己的籌碼,誰知被如懿給截胡了,于是一切又回到原點,她仍舊要奉皇後馬首是瞻。
聽到兩位“忠誠的”屬下一齊鼓吹此事大喜,琅嬅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她打起精神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玫常在腹中的龍胎,玫常在,你可要好好休養,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是。”白蕊姬甜蜜地答應下來,不由得低頭,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
等到長春宮的例會結束後,琅嬅戴着她的純金護甲,坐在後頭發呆。素練和蓮心都不在,隻有趙一泰在門邊候着,她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拿着碗蓋,不斷用碗蓋撥弄着茶碗,就是不喝,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直到素練悄悄地進來,喚了她一聲,她方才回過神:“蓮心,她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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