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兩名負責檢視的弟子過來驚慌禀道:“家主,錫山暖玉不見了!”錫山暖玉與辟邪劍一樣,同為上古至寶,能驅陰寒,避邪祟。當年穆鄢出生時,氣血不足,陰寒噬體,穆王便是靠這塊暖玉做護持,輔以内力呵護,才保住了愛子性命。尋常邪祟,若是觸碰到暖玉,就算不被燒成渣,也至少要被燙掉一隻手。可這邪祟,竟然有本事把暖玉直接給打包帶走,實在令人不寒而栗。不過,轉念想想,這邪祟既有本事闖進穆氏祠堂,盜塊玉似乎也并不是那麼難以理解。真正令人費解的是,這錫山暖玉乃驅鬼辟邪之物,可以說是那些邪祟的天然克星,他盜走這東西做什麼。于是,穆玄沉眸問那兩名弟子:“你們可确定,今夜闖入祠堂的是邪祟而非人?”其中一人道:“那東西呈黑霧狀,速度極快,跟一陣龍卷風似的,确無面目。”又是黑霧!穆玄面色驟然凝重。其餘弟子也很快檢視完畢,除了那塊錫山暖玉,并無其他遺失,隻有幾處法陣被破壞了。“那些法陣皆是上等驅邪之陣,尋常邪祟……”一弟子憤然感慨到一半,又頗喪氣的閉了嘴。唉,此刻再看,似乎那邪祟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都不足為奇了。倒是另一名弟子犯難的道:“家主,祠堂裡的法陣,皆與“縛魂”同一品級,弟子們慚愧,還……畫不出來。修複陣法之事,怕要勞動家主。”穆鄢立刻道:“父王,孩兒願意……”話未說完,便被穆王打斷:“你自幼體質羸弱,最懼陰寒,不宜久呆此地。”“玄兒,你來畫。”穆王掃了眼穆玄,沉聲吩咐。穆玄挑了挑嘴角,恭聲應是。于是,衆人陸續散去,諾大的祠堂,很快隻剩下穆王和穆玄兩個人。辟邪已被穆玄丢到一邊,正委屈的嗡嗡铮鳴。穆玄找到局vs喜事和世上所有的祠堂一樣,穆氏祠堂常年幽暗,隻有左右兩排長明燈在牆壁和烏金大理石地面投射出森冷光芒。而符陣卻對符文的準确度要求極高,品級越高的陣法,符文越繁密精細。穆玄自然不敢黑燈瞎火的瞎畫,便取來一盞長明燈,展袍跪在地上,一手持燈照明,一手引血畫符。穆王坐在圈椅上,連日來第一次認真打量半隐在幽光裡的幼子。黑玉般的眸子,像極了他的母親,長而密的羽睫、俊美沉靜的側顔,卻完美融合了他母親的美和自己年輕時的英挺。在軍中曆練了這些年,眼前少年早已褪去昔日青澀與稚嫩,非但沒被磨砺得滿面風霜,反而更像是一塊精心打磨出來的美玉,舉手投足間,雖不任意張揚,卻難掩逼人光芒。更難得的是,他少年掌兵、深受帝寵,卻能守住本心,不驕不奢,練就一身沉着冷靜的氣度。身為父親,要說不驕傲,自然是假的。想起這些年,自己更多的心思都放在體弱的長子身上,對這個幼子雖也嚴厲管教,但終究缺了些關懷,穆王心中不免有些怅惘。更何況,五年前那件事,終還是在他們父子心中都留下了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疤。正出神,忽然,穆王目光一凝,落在穆玄正畫符的食指上。從表面看,那畫符的手指,行走如飛,技法熟練,并無什麼不妥。可隻要是穆氏子弟都知道,因穆氏術法多以指血為引,施法尤其是畫符陣時,落指一定要輕靈,否則那麼多道繁複的符文畫下來,一定會傷到皮肉。顯然,穆玄落指時有些過于用力了。他并非手法生澀的初學者,不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除非是……一縷冷風穿堂而過,長明燈幽黃的火苗劇烈晃了晃。穆王視線移到新補畫的幾道符文上。果然,血色深淺不一,線條寬細也不均勻。尋常弟子不懂其中奧秘,隻怕很難發現異樣。“讓本王看看你的手。”穆王深深擰眉,眼底已湧出一絲陰霾。穆玄動作一頓,片刻後,如常落指。等默然畫完整個符陣,他才擱下手中長明燈盞,坦白道:“父王不必看了。今日,孩兒對付南郊一邪祟時,私用了通靈之術,才會指血不足。”像是被霜刃直穿胸肺,又像是被巨力突然攥住喉嚨,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化為泡影,穆王臉色瞬間變得極難看,雙目陡然迸出兩道血絲,紅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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