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也不知道答案。桓樂繼續喃喃地說着:&ldo;夫子知道我會在那天去往生塔,知道我可能會墜井,所以才會在中元節那麼不合時宜的時候請我去城外喝酒。他想讓我避開的,可我不聽話,我還是跟宋梨去了……他知道了,怕我出事,所以來找我,對不對?&rdo;&ldo;他還是救了我。&rdo;&ldo;可這次他死了。&rdo;&ldo;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可能會……&rdo;桓樂語氣愈發急促,商四卻在此時打斷他,道:&ldo;這是他自己選的,不是嗎?不是因為虛無缥缈的天道,也不是因為我,而是在生與死之間,他選擇了你。&rdo;&ldo;這有什麼區别嗎?&rdo;桓樂仍有些恍神,仿佛身處一個巨大的漩渦裡,無法掙脫,無法呼吸。喬楓眠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的笑裡帶着一絲譏诮,&ldo;當然有,至少他保有選擇權。在這個世上,很多時候能自己選擇生死就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他都已經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還有什麼可遺憾的?&rdo;桓樂真是要被他氣到了,岑深适時按住他的手,開口道:&ldo;時代不同,選擇不同,不能相提并論。&rdo;喬楓眠攤手,不予置評。岑深便又看向商四,神色平靜,但目光罕見的誠懇:&ldo;可以告訴我,在夫子重臨&ldo;可是我都不記得了。&rdo;桓樂遙想着他與夫子在鬼宴上把酒言歡的場景,那應該是相當快意且令人難忘的。可這段真實,卻并不存在于他的記憶裡。甚至因為柳七的改動,這段真實已經根本不複存在了。桓樂不禁深吸一口氣,擡眸對上岑深隐含擔憂的目光,緩緩搖頭:&ldo;放心,我沒事。夫子曾經說過,不要太過囿于已經發生之事,因為眨眼之間,當下也會成為過去。&rdo;他銘記夫子的教導,也明白岑深問商四那個問題,就是為了能賦予這個故事更多美好。那原是一個溫暖的故事啊,即便再次重逢時,他已經不認得夫子了……不,夫子認得他嗎?桓樂忽然蹙眉:&ldo;改變夫子命運的應該是柳七,可柳七的手段就是利用小繡球穿越時空,所以他能給予夫子的,不是重生,而是救命。&rdo;&ldo;有意思。&rdo;喬楓眠這話似乎藏了多重意思,憑他的聰明才智,自然猜得到這個什麼小繡球也就是桓樂從長安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過令他更覺有意思的是,桓樂這小狼狗,腦子轉得當真快。方才還一副憂傷模樣,此刻便又振作了。商四也來了興緻,比起講故事,他其實更喜歡聽故事,于是擡手示意道:&ldo;繼續。&rdo;桓樂看向岑深:&ldo;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第一次見到夫子的情形嗎?那個時候他就在采蘑菇。他也許就是吃了那次的毒蘑菇才死的,也許是更久之前,總而言之,柳七想救他,一定是穿越回到從前,阻攔他吃下那頓毒蘑菇。可那個時候的夫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死後的事情呢?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吃沒吃一頓蘑菇的差别,除非柳七把後來所有的事情都對他和盤托出。但柳七,他知道鬼宴上發生的事嗎?&rdo;冷靜下來之後,桓樂發現了更多的疑點。如果夫子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會在鬼宴出意外,為什麼不阻攔他與宋梨交好,為什麼不多叮囑他幾句,而僅僅是約他喝酒那麼簡單?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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