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沈書黎在家裡用過一點飯以後,祁湛就拉着她去了樓下,因為這邊屬于那種老破小。
所以,相比市中心,這裡活動顯然更加熱鬧。
一下樓就看到了,熱鬧人群裡,舞龍舞獅的,他們敲鑼打鼓,起初在人群中央表演,然後挨家挨戶的送祝福。
大部分人家為了圖個好彩頭會包一個紅包,又或許是給一些吉利的糖果,以祈求來年的幸福安康。
上輩子至死都沒有感受過如此熱鬧,現如今,再次見。
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舞龍的隊伍瞧着,祁湛站她身邊,盯着她這嬌憨樣。
沒有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
“這倒是看着出神。”
“請回家裡給你表演?”
“回家就沒有那個味了。”
“你沒有見過這個吧……”沈書黎摸了摸被他敲過的腦袋,小聲嘟囔了句。
見過,怎麼沒有見過,去年也是這個時候,也是在這裡,隻是當時她身邊站着姓賀的。
他隻是躲在人群裡,羨慕嫉妒的,像是一隻偷窺的癞蛤蟆。
當時他就暗暗下定決心,有朝一日,這個女人必定要站在自己身邊。
“祁湛,我想放煙花。”她嬌嗔道,柔軟的手在他的衣角處拽了拽,像是一隻小寵物,在吸引着主人的注意。
“你答應我的。”
沈書黎一聲聲嬌軟的呼喚,将他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低掃了一眼,剛到自己胸膛處,拉着自己衣角的女人。
寵溺的笑道:“當然記得,想要那種?”
他随手指了指一旁玩着各色各樣煙花的小朋友問道。
“仙女棒。”
“好,你在這裡等我,我給你買。”
“帶錢了嗎?”她突然間問道,畢竟上輩子是有一次,他出門帶自己去路邊喝奶茶。
然後,現金身上沒有,微信支付寶裡零元,銀行卡還刷不了,最後這錢還是祁九過來付的。
被她突如其來的話逗笑,他停下轉身的動作,在她肉乎乎的鵝蛋臉上掐了一把,回了句:“你男人有的是錢。”
“乖乖等我回來。”
“嗯嗯。”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男人一走,周圍的喧鬧更甚,她眼底的欣喜被寂寥落魄取代,伴君如伴虎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依舊熱熱鬧鬧的,她處在熱鬧的人群之中,身體卻冷的發慌。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會,歲歲年年,朝朝暮暮。”
“萬一分手了怎麼辦?”
“這腦袋瓜子一天天的想什麼呢?”
“不求什麼天長地久,倒是說起這分手了。”
眼前的景象變了又變,仿佛看到了上輩子女人親昵挽着男人的手臂,在熱鬧的人群,低頭擡眼一笑。
便是讓她難以忘懷……
“乖乖,在想什麼?這麼入迷,叫了你好幾聲。”祁湛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她眼前晃動了兩下,她才後知後覺回神。
“看那邊的小朋友……”
沈書黎慌忙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今夜裡,男人心情是極好的,自然忽視掉了她臉上失魂落魄的情緒。
轉而,執起她的玉手,帶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我們去放煙花。”
“好。”她點了點頭,擡步跟着他到了人比較少的地方,祁湛幫她點燃仙女棒,在即将燃燒的一瞬間,遞到了她手裡。
仙女棒星星點點的花光,有種火樹銀花的既視感,暖色的光打在她白淨的臉蛋上,讓她看着像是神明。
祁湛瞧着她眼底倒影的火花時,心底欣喜的,她真好看,比起這絢麗的花光,更加漂亮。
“乖乖……”随着他這一聲低喃,最後一根仙女棒燃燒殆盡,她眼底璀璨的光,也消失不見。
“今天住這邊,好嗎?”她軟糯的聲音,讓祁湛心情極好的點了點頭,擡手搭上了她單薄的肩膀。
“都依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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