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譚向真安置到病房後,譚靜說要陪他一會兒。許明安默默退出房間,在關門之前往裡望了一眼,不由感慨——這人真是矛盾雙标的感情動物,對一個人要多無情有多無情,對另一個人卻能做到情深似海。他先轉了個趟去取外公的檢查報告,順便向主治醫生聊表了些人情。在往回找許夷然的路上,許明安的腳步愈來愈慢。他看着手裡的報告單,心情沉重異常。結果顯示譚向真有不少指标不是很樂觀,箭頭要麼向下要麼向上,與标準值的偏差都很觸目驚心。他擡頭,在一樓大廳找到許夷然的身影,同時将報告單一揉,塞進口袋裡。許夷然近來也不知怎麼了,狀态特别不好,坐着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她她也不清楚,隻解釋是住慣了上海他的房子,忽然回到老家反而還認起了床。許明安心疼地坐到她身邊,揉揉她的頭頂,雙唇靠上她的額頭撫了撫:“囡囡,再堅持幾天,我們回家住。”許夷然打了個哈欠,靠到他懷裡:“哥,我想去金雞湖。”“嗯?你不早說?”許明安笑開,牽着她站起來,毫不猶豫地答道,“走,現在就帶你去!”故地重遊,又至金雞湖畔。與上回不同,寒冬給湖面添了幾分蕭索的意味。遠處的“大褲衩”顯得高處不勝寒,背面的李公堤茕茕伶仃。許明安坐在長椅上,面對着湖水抽煙。一根接一根,燃燒無形的愁思。許夷然肩上搭着他的外套,一動不動地望着天際發呆。上熟知并深信墨菲定律的人都知道,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會有那麼幾個例子來佐證定律的根本内容。那便是,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正月上旬還剩三天,許明安每分每秒都滿心期待着回上海的日子,并熱衷于在網上挑選一些新的宜居的家用品。他想給大床換上一張更軟更助眠的床墊,好盡快讓妹妹從失眠的苦惱中解脫出來。午飯時,譚靜又向許夷然念起重複了兩三天的唠叨:“回了學校要專心學習,别老是去打擾你哥。等天暖了,我會經常去上海看你是不是又不乖乖待在學校了!再不行呀,我就請個人去陪讀!”嚴重缺覺的許夷然近來反應都很遲鈍,那廂她媽嘴巴張張合合好幾個來回,她卻一點回音都沒。“聽到沒有?!”譚靜不耐煩,拿筷子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胳膊。許夷然吃痛地縮回手,瞪着眼睛和她對視。許明安下了座位擋到二人中間,一邊檢查妹妹的手臂一邊埋怨母親:“你為什麼永遠學不會好好跟夷然說話啊?”許炎一直作壁上觀,吃菜時發出響亮的咂嘴聲,偶爾挑挑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譚靜又将矛頭轉向他:“切飯就切飯,塞吐水聲覅那麼響(吃飯就吃飯,口水聲不要那麼響)!”許炎不情不願地瞄了她一眼,嘴上卻老老實實地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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