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告别從前的自己。别了,長安。别了,宋梨。被折斷的筆已經永沉水底,從此以後南榴橋再也沒有瘋書生的故事,也不會有人再嚷嚷着要做天下我好看嗎宋梨的事,讓桓樂沉默了許久。夏夜的小院裡,少年雙手往後撐在遊廊上,擡頭仰望着天上的月亮,一坐就是大半天。晚風輕輕吹拂着他的頭發,掃過木闆縫隙,逗弄着盤踞在遊廊下的小影妖。那頭發可真長啊,像他眼中的憂思,泛着月的光華。岑深倚在工作室門口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走過去站在他身旁,問:&ldo;又在想什麼?&rdo;桓樂擡頭看見他,眸子裡立刻像有光照進來,微微笑了笑。他伸手拉住岑深的手,把頭一歪:&ldo;你陪我,我就告訴你啊。&rdo;誰料想岑深竟然順從的坐了下來,兩人手臂緊挨着手臂。桓樂往他身上一歪,埋怨道:&ldo;你可别太寵我了。&rdo;岑深:&ldo;……&rdo;桓樂又躺倒在他腿上,&ldo;我在想平兒呢,他會不會……也跟宋梨有一樣的想法?&rdo;岑深問:&ldo;為什麼會這麼想?&rdo;&ldo;我說出來你可不能笑話我啊。&rdo;桓樂神色鄭重的叮囑他,然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說:&ldo;因為我就是個天才啊。&rdo;說出這句話的桓樂,神色并沒有半分的自滿與得意,而是帶着一種少年人仿佛與生俱來的驕傲。他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僅此而已。岑深亦沒有露出半分的驚訝與不滿,他從很久之前就認為桓樂很聰明,現在更加如此。事實上他對于桓樂的實力,至今沒有一個确切的認知,因為桓樂來到現代以後并不曾真正出過手,但他看得懂宋梨望着他的眼神‐‐渴望,羨慕,有時甚至帶一點點嫉妒。&ldo;夫子曾經跟我說過,想要活得快樂,在于你得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rdo;桓樂望着岑深的眼睛,道:&ldo;我清楚我的天賦,并且認可它,所以你說宋梨可能覺得我懂他,但事實上我并不能體會他的心情。我隻是習慣于用平等的态度去對待任何一個人。&rdo;桓樂越說越認真,&ldo;我的天賦大多來自于血統,是爹娘給的,我很感激并以此為榮。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告訴我我是個天才,無論是在大草原還是長安,我都是被捧在掌心的那一個。所以我真的體會不了那種心情,你明白嗎,阿岑?&rdo;岑深也說不上來,他算不上天才,也算不上庸才,多少能體會宋梨的感受,但也理解不了桓樂的苦惱。像桓樂這樣在完全在陽光下長大的孩子,說一聲上天的寵兒也不為過吧。老天爺都寵愛的人,又怎麼能不惹人愛呢?&ldo;所以我在想,如果宋梨感到那麼痛苦,那平兒會不會也這樣?&rdo;桓樂的神色逐漸嚴肅,語氣漸快,&ldo;所有人都知道桓家二老偏愛三公子,如果我大哥因為這個感到難過,我豈不是罪魁禍首?可我是真的愛他,我雖然總是叫他平兒,可我心裡最最敬重他了,我真的……&rdo;岑深打斷他,&ldo;你這是關心則亂。&rdo;桓樂遲疑:&ldo;是嗎?&rdo;岑深道:&ldo;你大哥一定也很愛你,哪怕他有時候真的會嫉妒,可嫉妒是人之常情。你以為你是誰,愛你就一定要做個抛棄私欲的聖人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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