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醍,兄長找你去做什麼了?”
“師兄那邊出了點意外。不過已經解決了。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
這時,在外玩耍的潛心跑了進來。她在錦鸢腳邊蹭了蹭,然後又走到梧醍腳邊蹭了蹭。
梧醍将她撈起,置于掌心。
錦鸢望着潛心道:“梧醍,心兒會死嗎?”
“世間萬物,又有誰能不死不滅呢?”梧醍故作輕松的說。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梧醍扯了扯嘴角,伸手薅了把潛心的腦袋:“延長壽命并非不可,隻是得看她的個人造化。”
放眼望去,整個冥蓮池都是碧綠的蓮葉。錦鸢好奇地問道:“冥蓮冥蓮,為何塗有蓮葉而不見蓮花呢?是因為不在花期嗎?”
“并非沒有蓮花,而是被瘴氣遮擋了。”
錦鸢:瘴氣?哪呢?看不見啊!
隻見梧醍揮了揮手,桃紅色的蓮花便競相出現在她面前。
“梧醍,此處有何玄機,為何要在此設瘴氣?”
“鸢兒,你又錯了。瘴氣并非吾所設,而是由冥蓮自身散發而出。”
梧醍解釋道:“冥蓮早在天地初開之際便已誕生。它的蓮花是療傷聖藥,僅一瓣便可挽救一個瀕死之人。而它所結的蓮子,效用更加強大。一粒便可長生不老,三粒便可得道成仙。因而無數人趨之若鹜想要得到它。
為了保護自己的蓮花和蓮子,冥蓮幻化出了瘴氣。這種瘴氣無色無味,卻能遮掩蓮花及蓮子的存在。有人不信邪靠近去看,最後都被會冥蓮的瘴氣毒殺。”
“神仙也不例外嗎?”
“神仙雖會被瘴氣所傷,卻不緻命,将養一段時間便可痊愈。”
錦鸢點了點頭,随即又歪頭問道:“冥蓮起初并不在冥界?”
“它起初若是在冥界,便不會如此慘了。吾尋到它時,它已幾近消亡。後來,吾将它帶回冥界,移入池子,悉心照料。這才有如今你看到的這番景象。”
錦鸢不由得想起自己。當時他也是這般照料她的嗎?
梧醍那段被深埋的記憶突然被她的話喚醒。他望向她的眼神,令她看不真切,也看不明白。
“梧醍,你怎麼了?”
“其實彼岸花的出現,是一個意外。”
這是錦鸢第一次聽他說起自己的來曆,所以傾聽得很認真。
“彼時妖族方才誕生。某日,吾應兄長之邀前往妖界一同挑選妖尊人選。途徑松石嶺,見到了兩株紅得妖豔的花。起初吾不甚在意,直到返程時再一次看見它們,吾才注意到異樣:這兩株花沒有葉子。
吾找來附近的小妖詢問,他們卻說不曾見過這花。不過,他們給吾提供了一個線索。”
梧醍的停頓,讓錦鸢頗為着急:“什麼線索?你快說呀!”
梧醍道:“在這兩株花出現之前,那處地界發生過一起悲劇。一隻女妖無意間得罪了大妖,被大妖追殺,身受重傷。她日日夜夜守在那,希望能見到她心愛的男妖。可直到她死,都沒能把他盼回來。
後來男妖回來,聽說此事後,為她報了仇。然後自絕在了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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