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話,便聽得沈自仁過來了,他老遠看着屋子裡身辛玉兒和沈慕慕兩人似乎氣氛有些不對勁。
擡腳進來:
“做什麼呢,都在這裡站着。”
辛玉兒見他進來,轉身,來到沈自仁身邊,伸手挽上了他的胳膊。
看着沈慕慕,裝的是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
“妾身是怕大小姐回來住不慣,所以特意挑了兩個機靈的丫鬟過來伺候。”
沈自仁點點頭,贊賞的看了辛玉兒一眼:“辛苦你了。”
辛玉兒垂眸,微微一笑:
“哪裡,老爺能寬心,妾身做這些就值得了。”
沈自仁說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今日你也忙活了好長時間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辛玉兒應了一聲,看了沈慕慕一眼,随後轉身出去了。
等辛玉兒走了之後,沈慕慕似乎也沒有讓沈自仁進來說話的意思。
她同沈自仁的父女情分,當真是一點都不剩了。
沈自仁似乎是知道她會有這樣的态度,也不覺得尴尬,擡腳自己進了屋子裡。
揮了揮手,讓辛玉兒送來的那兩個丫鬟退到了外面去。
等屋子裡就隻剩下了沈自仁和沈慕慕兩個人的時候,沈自仁這才開口寒暄了幾句:
“你從臨縣回來,還好吧。”
他這不合時宜的關心,讓人聽了很是尴尬,不過沈慕慕現如今也懶得同這一群人置氣。
她點點頭:
“很好,這都回來這麼久,也沒有發病,想來是沒有被感染了。”
聽得出來沈慕慕語氣中的暗諷,沈自仁略微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幾聲。
看着沈慕慕,正色道:
“明年開春,你便及笄了,你可有什麼想法嗎?”
沈自仁今日突然來跟沈慕慕談及笄的事情,看似是關心沈慕慕,實則不知道心中揣着什麼想法呢。
心中存了個防備的心思,沈慕慕淡淡開口道:
“奶奶已經替我操辦了,我一切都遵循奶奶的意思。”
見沈慕慕這樣說,沈自仁垂眸,略微沉默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無人。
壓低了聲音開口:
“我知道你一開始屬意太子,如今皇後娘娘的意思,也中意你為太子妃。”
沈自仁的話,說到這裡,便停頓了一下,沈慕慕抿唇沒有接話。
沈自仁打量了一下沈慕慕的臉色,随後又繼續開口:
“将來太子即位,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是國母啊。”
沈自仁說話略有激動。
沈慕慕察覺到他的激動,勾唇輕輕一笑:
“爹爹是真心想要讓我嫁給太子殿下嗎?”沈慕慕抿着唇擡眼看向沈自仁。
沈自仁被她灼灼的目光看的突然有些心虛,避開了沈慕慕的目光,開口說道:
“你是我沈府嫡長女,爹爹這些年雖然未曾多關心你,但心裡始終是看重你的。”
他這虛僞的關心,沈慕慕聽着都起雞皮疙瘩,但又着實懶得戳穿她,輕輕一笑:
“原來不曾想,爹爹竟這樣關心我。”
她擡眼,眼底滿是笑意,沈自仁一時間竟恍惚覺得她還是那個純真的小姑娘。
“凡事爹爹自會有自己的考量,女兒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着,沈慕慕便起身,來到門口,伸手推門,目光落在沈自仁身上。
冷靜而疏遠:
“夜深了,爹爹也早些回去睡吧,年紀大了,總歸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的。”
見沈慕慕如此說,沈自仁也不久留,起身出去了。
來沈府住,沈慕慕便不能同往日那般,随意出入府上了。
現如今她的一舉一動,可都是有人陪着了。
既然不能随意出入,沈慕慕每日起了之後,便去陪着沈老太君幾個時辰。
沈老太君的身子,在沈慕慕親手調理之下,竟也慢慢的改善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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