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撐起身子,空出一隻手勾住景承的脖頸,把額頭抵住他的肩窩,順勢将腿環在他腰上。“恕奴才放肆沒規矩,可是,今天算什麼呢?”他往景承懷裡偎了偎,低聲道,“皇上真的沒什麼話想說?”
“譬如說?”
“譬如說……為什麼還要寫那些,其實幹脆撂開手算了。”
“你自己才說的,糊弄人的話就不必再講了。”景承從鼻孔裡噴了口氣,“你想聽朕說什麼?”
嘉安沉默了,兩個人都僵住不動,他的雙腿緩緩從景承腰上松開,無力地垂下去。隔了半晌,他才輕聲道:“别說了……奴才并不敢妄自揣測。”
都不做聲。互相堅持着不肯說出口,景承摟着他,從酸脹的下身繼續傳來被搗弄得澤澤作響的水聲,一時間房中隻剩下喘息和低吟。嘉安忽然生氣起來,他早就已經模糊地猜到了,從看見那枚芍藥印章開始,可景承不開口,他就不能說。他隻是想要那一句話,但景承就連這句話都不肯明白地給他。
他終于還是不甘心。“皇上心裡……究竟有沒有一點位置,是留給我的?”
景承不語。那窗外的蟬一刻不停地争吵,脊背上的薄汗倏地褪去,仿佛身上隻剩下那處地方撕心裂肺地痛着。
“……哪怕是敷衍一下,也不能說嗎?”嘉安鼓起勇氣繼續追問。
他今天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拼了命地要去戳破那張窗紙,在以前簡直連想也不敢想。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恃無恐了呢?明明上一次鬧得那樣難看。其實就從那兒斷了的話,他反倒能坦然一點。不會像現在,三番五次地索求景承不想給的東西,叫人生厭。
“……喜歡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是件讓您丢臉的事嗎?”
嘉安閉上眼睛,他想也許景承的确不喜歡這樣的逼問。
但景承歎了口氣,将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為什麼一定要朕承認呢?”景承說,“朕很喜歡你——你開心了嗎?但也許對你而言,是太晚了一點。”
“啊,這樣。”嘉安怔了一怔,旋即把另一隻手臂也抱住了他。
是晚了,他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太多年,以至于真的聽到,隻覺得難過和麻木,而且他也并不敢去仔細琢磨在歡愛中的示好究竟有幾分可信。喜歡一個人是非常鄭重的事,似乎并不該是這樣一句表白,可景承那樣溫柔,并不是不耐煩的樣子。嘉安很想問一句皇上到底拿奴才當什麼來喜歡的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一問,景承就連前面那句說喜歡他的話也要反悔了。
“這算什麼反應?”景承挑起眉毛。
“奴才謝皇上恩典。”
景承笑着親吻他的額頭,就着那個姿勢要把他抱到床上去。嘉安拼命推拒,但脊背已經離開桌案的支撐,便不敢再掙紮了。他緊緊攀在景承身上,兩個人都解了衣衫挂在肘彎裡,貼住對方汗濕的胸口,心髒此起彼伏地鼓動。
那脹大的東西還在他身體裡,景承走一步,他能夠感覺到裡面的酸脹感被擴大了一些,人一點點墜下去,他的面頰火燒似的熱着。一擡眼越過景承的肩膀,看見陌生的紅木羅漢床,簇新的月白色曲水紋帳子挂在大銅鈎上,壁角立着玻璃罩子的油燈,牆上影影幢幢地晃着他們的頭,一團看不出形狀的灰霧。
?作者有話說:
to你倆:
縱欲過度是要死人的(微笑)
第42章抵死纏綿(限)
景承在透着鵝黃色光暈的綢帳下認真看過來。在月白帳子的映襯下,嘉安的身體看不出血色,有些發青。兩三道舊傷在手臂上,膝蓋也有,隐隐凸起來,疤痕發白。他實在是堅韌,像一切出身窮苦的男孩一樣結實,經得起折磨,不然不會從小到大吃了那麼多苦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多事他都忘了,譬如河堤上那荒草比稻穗茁壯的貧瘠田野,夜裡餓,從胃裡一路燒到喉嚨口,倘若過年時肯花十個銅闆,就可以從城裡的飯莊買一桶還算像樣的泔水,但并不是常常能有這種好東西吃。又譬如老太監們動辄揚起來的巴掌和鞋底子,一兩個時辰地跪着,碎瓷瓦在血肉的喂哺下長到骨頭裡,爛了,又好了,各式口音的方言從爹娘一路罵到祖宗。但他受不了景承這樣赤裸地凝視他下身那片傷疤,指腹摩挲着那處被割伐得一無所有的地方,光秃,寸草不生,可以一眼就看見醜陋畸形的骨頭,微微塌陷下去,留着僅能維持排洩的孔洞。
景承低聲說:“可憐了。”
隻是這樣幾個字,嘉安的面色一霎變得蒼白,嘴唇劇烈地震顫起來。他伸手推開了景承。景承壓住他,攬着他的腰,“可是不這麼着,咱們也沒機會遇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在女團艱難求生[穿書]+番外 遊戲強國:我沒想砸鍋僞史啊 妹妹被殺,我SSS級變異屍皇! 故懷肆 直播通古代:我帶古人逛吃華夏! 幻夢之源 (綜同人)成為人生赢家的對照組[快穿]+番外 盛音+番外 全息末世永途铮鋒 豪門真少爺改嫁中[重生]+番外 五行大陸的修真之旅 網遊之登陸神話世界 (綜漫同人)喂!魔法少女這高危職業+番外 該死的邪神你當什麼驅魔人 神顔主播又封神了/病弱神顔主播又封神了 和離後,懷了皇帝的崽 穿書奶包逆天改命 王朝的腐朽 半島之娛 作為工具人,白月光有話要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