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幽南别苑,後院一座高台。
牛油小火鍋。
夜宵。
張濤和大彪在這裡,現在已經晚上10點了。
不過兩人都沒有睡意,晚上聚餐的時候沒吃多少,這就過來補一頓夜宵。
“三五,你是不知道,你這一走,場面老安靜了。”
大彪在這描述着張濤離開的畫面。
“三五,你不會真生氣了吧,不至于。”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張濤,牛肉片,來一口,香辣芝麻醬。
“他們當中也有很多是表現給外人看的,而我也隻是傳遞一個态度,生氣代表非常重視,他們都懂。”
“我說呢,不過你真打算拿下冀州,并州?”
大彪說起了這個。
“今年是沒戲,這兩年都夠嗆,在那些核心勳貴沒有亮底牌之前,還是盡量避免,再說了就算咱們占領,怎麼管理,怎麼應對反擊,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
張濤和大彪碰了一杯薊門老燒。
入口,綿柔,糧食的醇香。
這才是生活。
大彪一口悶,這酒不上頭,畢竟是特供的,這年頭假酒的成本或許比真酒還高。
“三五,還是你想的遠,我以後就跟着你就行,我就不想這些了。”
“你倒是能偷懶,我也不想,想這些,可是半點不由人。
沒有退路了。”
張濤明白了,自己想要做握刀人的那一刻,就沒有退路的,不進,退都沒有地方退。
就算是新大陸,也沒轍,人,人才是根本。
可是自己隻能看着在大周的土地上,從北到南,從東到西,打的都是什麼仗,沒有意義的,這根本就是殺人比賽。
“唔,三五,你剛才說什麼?”
因為張濤剛才的最後一句聲音比較小,所以大彪又是剛悶了一口,腦子不清楚,沒聽清。
“哎,沒事,想到咱們在土城的事了。”
人總會懷念最初的地方。
“是啊,土城,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大彪雖說一直跟着張濤,但是也是一個感性之人,總會懷念。
“人這一生,怎麼過才有意義,我最近一直在思考這些。”
張濤這次沒有作弊,想要圖一醉,心裡話說開了,自己也是有些迷茫,來到這個世界,可以改變什麼。
“三五,聽你的語氣,怎麼了?”
最熟悉的人,身邊的人。
“人命真不值錢,就像咱們現在的仗,意義是什麼,殺人比賽。”
“三五,你心軟了。”
“确實,我有些心軟了,憐憫了。”
“這樣挺好,感覺真實。”
“或許我這是,虛僞的眼淚。”
張濤自嘲的笑了。
“三五,你做的夠好了,如果沒有你,咱們這些人早就死了,就算沒死,也隻會成為麻木的人,不是被砍,就是砍人,這還算是人嘛。”
“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家人,有兄弟,不能退。”
張濤說着聲音大了起來。
“既然無路可退,那就争一争,大争,之世,定有咱們一席之地。”
“三五,咱們不是有新大陸嗎?”
大彪知道這新大陸一直是張濤計劃的退路。
“是我想當然了,就算是新大陸,沒人怎麼辦,難道讓咱們這些人過原始社會嗎。
這是不可取的,我以前還一直逃避,總覺得自己可以退,這次想明白了,這裡是根,新大陸是未來。
既然那些核心勳貴做的這麼絕,那麼就隻能把他們掃進垃圾堆裡。”
“說的好,三五,你就應該這樣,這天下就該你坐。”
“去,别說沒影的事,咱們一步步來。”
張濤不搭理。
“我說真的,幹脆咱們直接獨立。”
“不合适,尤其是這個時候,咱們不像南方那些,天下知道咱們的人還是太少。
咱們現在這樣,和大周作戰算是内戰,天下人,或者百姓心中抵觸比較小,可一旦立國,就不同了。
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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