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應該不回來了。”我說。
“不回來也行,我去北京找你玩!”
我喉嚨一下堵了,說不出話來。挂完電話,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我平複了很久,給媽媽去了一個電話。
“媽媽!我從上海回北京了。”
“你還好吧?”
媽媽問。在她心裡隻要女兒好,一切都好。
“挺好!我在上海認識了很多朋友,也學到很多東西。他們都對我很照顧!”
“太好了!媽媽最擔心你不能适應社會。你一直是最優秀的那個孩子!”
“嗯!媽,今年過年我一定提前回來。”
挂完電話,想着要不要給劉曉玲打個電話,她每天跟着王導,可能老師已經告訴她了。我累了爬到上鋪開始睡覺。
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又有人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難就要窒息。
“啊!”
我突然坐起來。一摸腦門全是汗,那天在賓館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拿出手機找到陳志國的電話。以前這種時候我都會給他打電話,我已經不知不覺得了最可怕的依賴症。
我坐在卧鋪上,雙手抱頭,心裡像有刀絞一樣。
——
“曾可!你回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這是劉曉玲接到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給王導打了電話,覺得你肯定知道了。就想着下車給你打!”
“你提前給我打就好了。”她接過我手裡的箱子說。
“怎麼了?”我問。
“王導她知道你回來,就等着你,一會10點直接去天津調研。東門集合!”
“啊?!我剛下火車,渾身臭哄哄的,手機也沒電了。”
“趕緊回宿舍放東西,就要走了!”
“曉玲!現在幾點了?”我問。
“九點三十一!”劉曉玲回答。
“曉玲!快跑!從校門口跑到宿舍需要20分鐘,來不及了!”
我又從劉曉玲手裡接回自己的箱子,拖着箱子開始在校園奔跑。箱子在我手裡拖的嘎嘎響,劉曉玲跟在我後面。
“曾可!你去一趟上海,體力見長啊!我都追不上你。”
“你直接去東門口的集合地點!我一會一定準時到。”
路口轉彎的時候,一輛載人的自行車沖了出來,我一躲摔倒在地上,箱子也掉了。
我趴在地上,一看手掌擦出血,膝蓋也破了,有血滲出來,周圍有人圍過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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