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用俗世的比喻來說——每個人是王侯将相還是士農工商,都能從風水裡反應出來,所以曆來有記載高階的運道師望一眼某家的陵墓風水就能看出來某家将來出王出将。瑜府是時代因襲的侯爵,又善于經營經濟,又能修儉養福,自然是既富且貴。就像天子有天子氣一樣,貴人有貴氣,富人有富氣,王侯有王侯氣,平民有平民氣。這些反映在風水地裡更加明顯,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而一旦消失不見,必然是發生了或即将發生什麼大事。但是前一段時間,這“氣”不見了。雖然幾位先生含糊其辭,但王觀能肯定,他們所說的出問題的方位,指向是蕭臨那位夭折的兄長李萃的陵墓。根據這幾位先生觀察時間,王觀推測,所謂大兇,說的是“氣”忽然不見了;所謂大吉,說的是“氣”忽然回來了,而那所謂的紅光沖天——如果真的有而不是山下的居民眼花把朝霞或晚霞看成紅光的話——隻是“氣”回歸的一種顯示氣象而已。
這樣的話,所有的異象都說得通。雖然王觀完全沒明白李萃生平身後,有什麼因可以導緻出現這樣的果。
他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向先生們解釋說這大約是被盜墓賊光顧險些得逞但最終沒有得逞以後出現的情況。
偷偷等在外面的年老的族中長輩們聽了如釋重負,并且再三宣稱絕對遵守先人遺囑沒有任何貴重陪葬,以及今後會加強巡邏;先生們聽了豁然開朗,為自己并未走眼而洋洋自得。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除了王觀。
他想起一種荒唐的,但直覺就是它的可能。
他在白紙上畫了個圖案,然後拿給那兩位最早被請去、據說看見過紅光尾巴的先生看,問他們當時所見是這樣的嗎?
兩位蒼老的先生頻頻點頭稱是。
王觀于是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滿意微笑。先生們再次确認既定事實,和那些族親們紛紛告辭,離開瑜府,各自回家去享受大節之後家中的臘食了。
王觀看他們一個個離開。連這幾天一直跟他不知道是真的在保護他還是監視他的簡疏都因為被遣去送客人而不在眼前。整個客廳安靜無人,除了他自己。
他把那張畫着圖案、剛才故意不然簡疏看清内容的紙投進火爐裡,看着它被燒成灰燼。
那個圖案筆畫非常簡單,是他為了讓那些不入流的先生們看懂而特地轉化的非常淺顯易于辨識的一種雲氣陣法。
那上面畫着天子氣。
一個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嬰孩,為什麼在去世三十多年之後,他的陵墓中會出現一閃而逝的天子氣呢?
王觀腦中忽然湧入很多目錄裡的内容。一陣眩暈襲來,他捂住額頭,一手撐着火爐旁邊的紅木花架站起來。
“先生!”
送客完進來的簡疏看見王觀踉跄兩步,趕過來扶住:“怎麼了?”
王觀站定,緩了片刻,搖手:“沒事。可能最近跑來跑去,有點累了。”
這時陪雙親送客人的蕭臨也掀簾進來,見王觀臉色不好,伸手去摸他的手,輕聲問:“哪裡不舒服?”
王觀把額頭抵在他的胸口,歎道:“有點頭暈。”
蕭臨把他半抱半扶到曲尺沙發上坐了,摸摸他的脈門,聽聽心跳,覺得沒有大礙,接過簡疏送來的熱水,試了溫度,喂王觀喝了兩口,道:“應該是累了。這兩天飛機來車子去的,也沒有好好休息。”
王觀依偎着他的胸膛,低語道:“是啊,有點困。”
簡疏見他無事,不敢打擾他們,默默退了出去。
“真是辛苦了……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王觀閉着眼睛:“蕭臨。”
“嗯?”
“我們去度蜜月吧。北邊太冷了,南方這個時候剛剛好。天高氣清,風景很美很幹淨。”
“好。”
王觀忽然睜眼,輕輕捶了他一下,說:“走吧,我要去午睡一會兒。睡起來還能趕上飯點呢。”
他果然去睡了一覺。依舊睡得不太好,入睡大概隻有一瞬一息,然後醒來。雖然整座瑜府都開着中央空調,溫度保持在和澤州同時的十五六度,但王觀依然沒能把手腳睡熱。他冰着手腳起床穿衣服,暗想剛才應該拉着蕭臨一起暖被窩的。他的身上總會比較熱。
才睡了一會兒,瑜府裡還在準備晚飯。他和蕭臨所住的樓前空地上,一群年輕人正在打羽毛球。是柯率和一個國師院那群人。
王觀拄着手杖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柯率下場,簡疏上場。
夕陽下,他們都打得很好。
柯率一邊擦汗,一邊套上外套,也退到邊上,站在王觀身邊跟他問好:“先生,我聽說您身體不太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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