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用傳信符疊成的小鴿子沒落在言梳的手上,鴿子飛到時,言梳已經趴在窗上昏昏欲睡,身上汗涔涔的,肩上好幾處淺淺的牙印,雙頰绯紅,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水潤的頹勁兒。
宋阙替她擦汗清理,又沒忍住吻她的臉,言梳哼了哼,把手蓋在臉上,不給他親了。
聽到窗外的響聲,宋阙用被子将言梳蓋好,打開窗戶那黃符鴿子便一頭撞上了宋阙的胸膛。他衣領敞開,心口位置還有言梳貓兒似的抓痕,沒破皮,淡淡的紅痕要不了一個時辰便會消去。
宋阙拆開黃符去看,是秦鹿的字,寫着桃肉盅的做法。
後來兩日言梳都沒等來秦鹿的回信,漸漸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到了七月底,天氣更熱,臨近春山,言梳和宋阙晚間在一處小鎮裡暫歇。
傍晚沐浴後,言梳渾身都是水汽,她在屋内沒出去,身上就穿了一件長裙,廣袖滑至手肘,牙白的衣裳貼上雪白的肌膚,襯得言梳唇紅齒白尤為通透。
房内的窗戶開着,一陣陣熱風像是路過了火爐般朝她臉上吹來,才剛洗淨身上的汗水,言梳就覺得鼻尖冒了點兒熱氣來。
她盤腿坐在椅子上,額頭靠在窗沿半閉着眼睛小憩,窗外小鎮漸漸入夜,天色暗下來也很熱鬧。
恐怕是因為離春山很近的原因,言梳總能在街上瞧見并肩而行的男女,他們都不是當地人,大約是春山附近的一起出來遊玩。
客棧的小二說,春山是個情人福祉,凡是有情人都會去春山求願,他們歸來之後,感情都會更好,未婚夫妻成婚,已婚夫婦生子,說得好似那山上真有神仙似的。
晚風如同熱浪,吹得人瞌睡連天。
言梳眼皮耷拉着,沒一會兒就聞到了桃香,她聳着鼻子聞了聞,絲絲涼意傳來時她才睜開眼。
宋阙端着一口翠玉碗站在她的面前。
言梳一眼就瞧見了碗裡的桃肉,碗底鋪了碎冰,桃肉挖成了一小塊堆在碎冰上,因為現下已經沒有櫻桃了,故而宋阙切了點兒梨肉放在上面,不多,隻有中間那幾塊白色的。
除了果肉的香氣外,還有些許奶香。
“你哪兒來的?”言梳問:“秦鹿來了?”
宋阙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是我做的,快嘗嘗。”
言梳端起翠玉碗拿着瓷勺舀了一口放進嘴裡,味道很好吃,雖說桃子比不上豐城的好,不過顯然宋阙是提前嘗過的,很甜,沒有酸味兒,加之冰上還澆了一層果奶,更是香甜。
宋阙瞧見言梳又露出那種眯着雙眼滿臉含笑的幸福表情,心中歡喜,于是蹲在她跟前擡頭看向對方,雙眼亮亮的,像是在等待言梳投喂或者誇獎。
言梳舀了一勺給宋阙,宋阙搖頭道:“我不吃,你喜歡,你都吃掉。”
言梳邊吃邊問他:“你怎麼會做這些?”
“前兩日有黃符鴿飛來找你,那時你睡了,我看見上面寫的是桃肉盅的做法,便想着做給你吃,隻可惜材料不全,應該沒有秦姑娘做的味道好。”宋阙說完,言梳咬着勺子道了句:“你自謙了,很好吃!”
“小梳喜歡,我就高興。”宋阙起身捏了她半幹的發尾,拿起毛巾替她細細地擦着。
言梳聞言,低聲笑了笑,她道:“聽你說這些話,我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宋阙手上動作不停,等着言梳說下去。
言梳道:“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我記得以前總是我圍着你轉,你雖然對我很好,可從來不會說這些好聽的話哄我高興。”
宋阙嘴唇緊抿着。
言梳心裡想,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比方說現在的宋阙對她便與以往大不相同,有時言梳會猜宋阙說他以前就很喜歡她了,那到底是在多久以前。
與現在的宋阙比起來,言梳覺得以前的宋阙對她至多就是好感。
“小梳,沒有人會突然深愛上一個人。”宋阙拿起木梳替言梳梳發:“我不是在經過了兩千多年後,突然喜歡上你的。”
如若真是如此,那他這兩千多年在山海也就不必糾結,更沒必要想盡辦法沖破心鎖也要記起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
從心鎖關住的記憶來看,宋阙忘記了每一個對言梳心動的瞬間。
而這些心動早有契機與征兆,他所有主動接觸,或者被動親近,都從指尖開始犯疼。
宋阙将過去的自己藏得很好,可還是有藏不住與收不回的時候。
“我曾不止一次将你帶入幻境。”宋阙将自己玉冠上的發帶解下一根,暗紫色的發帶上銀雲流紋,他輕輕為言梳系上,輕歎一聲:“我欺負過你,隻是你從未與我計較過。”
言梳昂起頭倒看着宋阙,不解問:“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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