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細換了衣裳,卻忘記将鞋換去。鞋底印有一串串泥漬,白色的鞋面更是讓泥水染得泛黃,一眼看去就知他在下雨時外出過,可昨夜暴雨傾盆,白細一人要如何獨身外出?
出于何種原因要瞞着他趁夜外出?
霍铮驚疑,面上不作其他神色。
一整碗姜湯喝進肚子,辣得白細直吐舌頭,眼淚狂流,“好辣好辣,有水麼有水麼铮铮……”
白細毫無做作的單純反應讓霍铮更是迷惑,出去倒了水,疑心起後,趁白細喝水,霍铮發現他的頭發也是濕的,即便換過幹淨衣服,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他身上帶有一股潮濕的水汽。
村民對他們的謠言從未斷過,霍铮自認為無愧于任何人,從不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第一次,他心裡産生了動搖。
趁用早飯,霍铮裝似随意地詢問幾句,句句戳心,避無可避。
白細支支吾吾,東答一句西答一句,聽到霍铮起夜給他送被褥,連忙埋頭扯謊,說自己睡得沉,耳尖卻因為第一次撒謊,紅得發透。
白細的反應仿佛一桶冷水澆在霍铮心上,他敢肯定,對方對他有所隐瞞。
霍铮捏緊拳頭,難不成是他一直錯看了人?村民對他嫂子起的龌龊念頭轉移了他注意力,他的嫂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趁夜外出和男人厮混?
他隐約記起那些村婦說過,外表越是單純的人,欲/望愈發強烈,他的嫂子看上去單純懵懂,他刻意撒謊隐瞞自己,難不成真如外人所說,他的嫂子暗地裡背着他與他去世的大哥,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霍铮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铮哇,以後你會更懵的,嘎嘎嘎。
第14章‘小叔子’的試探(捉蟲)
霍铮懵了,白細傻了,吓傻的。
白細守着他是個妖怪的秘密戰戰兢兢度過兩日,生怕霍铮再多問他一句。倘若霍铮嚴肅質問他此事,在霍铮面前,白細沒有多餘的勇氣與膽子繼續撒謊。
他憂慮憂心地想,做人真難,撒謊做人就更難了。他要留在霍铮身邊,不得不欺騙對方。
他安分守已地待在家中哪也不去,往時霍铮出門,他就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頭,為了打消對方疑慮,他減少出門的次數,霍铮表面上看着風平浪靜,讓白細忐忑的心逐漸放松。
殊不知霍铮面上無波無瀾,實則陷入兩難境地。
霍铮一方面不願意去相信此事,另一方面卻難逃内心的自責煎熬。
每逢深夜,他在霍千鈞碑牌前站到後半夜忏悔過後才回房,白細異于平常的乖順安分令他疑心越重,霍铮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起白細的一舉一動。
“铮铮!”
白細将晾在院中曬幹的濕柴搬回竈房疊放整齊,竟瞧見霍铮立在院中出神,他繞在對方身旁反複呼喚,霍铮神志牽回,迎上白細純透的眼神,萬般思緒交雜,他憂心此事,不過兩天下巴就青了一片,滿滿的胡茬短硬刺手,人突然間老成了幾歲。
白細伸手欲摸摸他冒出來的胡茬,被霍铮一把捉住手腕,很快松開。
霍铮背對他,語氣聽不出何種情緒,與平日那般道:“嫂子,近日田裡有所收成,我得過去幫忙,你獨自留在屋内不安全,一起過去吧。”
“噢!”
白細不疑有他一口答應下來,兔子再悶,也需要出門放放風的時間。他歡快回屋取了水囊将水灌進去裝滿,方便帶上。回頭看到霍铮仍在原地巋然不動,催促他一聲,争搶着替他把另一個水囊灌滿水。
霍铮帶白細去田裡其實是另有目的。
他要試探白細,試探他的嫂子是否真與村裡的某些人有所勾結。近段時日田地的勞作物成熟了,村民忙着收取,午後等日頭漸小,每家每戶的青年男子幾乎都要下田收獲。
下田地的村民多為家中健壯男子,村内幾乎所有的年輕男子聚集在此,他故意帶白細下田,就是為了看看會不會遇到白細認識的人。
白細連謊話都不會說,若真的遇到那人,他所表現出的反應,臉上表情是藏不住的。霍铮不希望出現那個人,前往田地的途中,掌心一片濕透。
霍铮的所作所為令他自己充滿負罪感,可他卻不得不那麼做,進退難為。
田地熱鬧,村民皆聚于此,在旱季來臨前又是一年好豐收,盡管不是些精細作物,卻是他們一家老小肚子填飽肚子的糧食。
陽光照射下勞作的汗水随處揮灑,男人們解去衣服光裸起膀子幹農活,一些跟來下地的女人瞧見了也不害臊。民風樸實,日子粗糙慣了哪有那些小女兒家的扭捏作态,有的農婦還用自家男人與其他人比比哪個身子骨強壯,若有哪個人瘦成皮包骨,少不得招來一番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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