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前有人一聲招呼,呼啦啦撲過去一群人,站在輕紗窗後探頭看着下面的乾元街。
聽見謝東籬他們過來了,張家那邊人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
一個人笑嘻嘻地奉承道:“要說這三侯五相家的姑娘小姐,隻有我們張三小姐是最命好的。”
“哪裡哪裡,劉叔過獎了。”張貞琴含笑說道。
餘順豪看着這樣美麗高貴的未婚妻,笑得合不攏嘴。
“沒有過獎,當然沒有過獎。餘公子剛剛被陛下封了副将,不久就要出征北境。這一番出行下來,如果立了軍功,封侯拜将不在話下!”
原來餘順豪剛剛得封副将,明年就要去和北齊接壤的地方戍邊去了。
“當然啦!我們張三小姐,跟文狀元退婚,跟武狀元定親。這番際遇,别說東元國,就把北齊和南鄭都算上。也沒人比得上啊!”
張副相的妻子曾惠言聽了,滿臉是笑,對餘順豪這個未來的女婿,也是越看越滿意。
張貞琴舉起面前的一杯茶,含笑遞到餘順豪手裡,輕言細語地道:“這是普洱茶。你去了北境,記得多帶一些。我聽說那裡吃牛羊ròu比較多。燥得慌。吃普洱可以解燥。”
餘順豪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笑着用袖子抹了抹嘴。道:“再來一碗!”
司徒盈袖和沈遇樂在屏風後面聽得直扯嘴角。
張家這是幾個意思?!
新科狀元謝東籬正在前面的乾元街上打馬遊街呢,張貞琴卻和餘順豪在這裡秀恩愛。——這樣真的好嗎?!
“表姐,走,我們去看新科狀元郎去。”沈遇樂拉着司徒盈袖。走到窗邊,站到輕紗背後。看着下面的街道。
隻見謝東籬和榜眼、探花郎他們三個人正好騎着馬緩步走過。
路過這座最大的彩樓的時候,謝東籬勒着馬停了一停,擡頭往上看了一眼。
司徒盈袖站在二樓窗戶旁邊,隔着雪白的輕紗簾子偷偷打量。
謝東籬生得眉目清潤蘊藉。如同淡淡的工筆白描,但是輪廓卻并不算細緻。高挺的鼻梁,鼻準略有ròu。狹長的丹鳳眼,眼尾狹長。斜斜向上。仰月型的雙唇甚至有些過于厚重,唇形卻是泾渭分明,不畫而丹,是淡淡的紅色,不顯眼,卻也不容忽視。
這樣一看,這人還真是耐看……
不知不覺間,司徒盈袖把前些日子因為他害她摔跤而生的怨氣散去了十之*。
“……今年的狀元郎,居然比探花郎還俊俏。”有人笑着說道,看着漸漸遠去的狀元、榜眼和探花的背影指手畫腳。
司徒盈袖知道,打馬遊街之後,這三個人要去宮裡領宴,然後才會各自回家。
而前面的乾元街上,等下還有雜耍和禦林軍的儀仗隊走過來。
“……三妹,你有沒有後悔啊?”張大小姐也看不慣張貞琴的樣兒,戲谑說道。
張貞琴昂頭傲然說道:“後悔?你說我嗎?——我是不願将就!”
司徒盈袖剛回到座位上坐下,捧起茶杯含了一口茶還未咽下,聽到張貞琴的話,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呵呵,好個‘不願将就’!”司徒盈袖放下茶杯,拿帕子撣撣袖子上沾的茶水。
“怎麼?這位大小姐有意見嗎?”有人聽見沈家這邊發出的聲音,唯恐天下不亂地嚷了起來。
“誰有意見?難道我說錯了嗎?”張貞琴似乎十分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就是不願将就,才跟謝家退婚,跟餘郎定親。”
“呵呵,呵呵……”司徒盈袖又笑了兩聲,道:“那是不願将就嗎?明明是一直在等更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出現,你放不下的這個人柱柱香變成你的将就……”
張貞琴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我們這種人家嫁人,又不圖别人家财萬貫。再說了,别人縱有家财萬貫,卻隻願意給你一兩銀子,你嫁他有什麼趣兒?而餘郎就算隻有十兩銀子,卻願意全都給我。我願意嫁給誰,不是一目了然嗎?”
司徒盈袖聽着這話明裡暗裡貶低謝東籬和謝家,覺得張家人很不厚道。
不管張家和謝家有什麼過節,今日是謝東籬新科狀元郎打馬遊街的日子,張家卻任憑張貞琴信口開河,在三侯五相的小姐姑娘們面前貶損謝東籬,明明就是想讓謝東籬被人摒棄,娶不到門當戶對的妻子的意思……
司徒盈袖看了看笑嘻嘻抱着小喵玩耍的弟弟司徒晨磊,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道:“……隻有十兩銀子,全給張三小姐就嫁。——張三小姐原來隻值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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