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姓陳的那條命雖然不值錢,随時都可以砍了,他去年年初續娶的太太卻是甯王庶女——等得姓陳的真被方麟殺了,豈不還是将江南驚動了。
錦繡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父親,她便連忙給他道起了歉,臉上也挂出了極力讨好甚至谄媚的神色來,當即就将容程逗笑了。
“你過去也不知方麟竟然那麼讨厭那個姓陳的,這也怪不得你。”
畢竟華貞與那陳鶴和離之時、方麟才不過十歲出頭,他華貞表姐在假山上救他一命的事兒也才過去沒幾年。
那麼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家又懂得什麼,可不是隻要對他表姐不好之人、便也是他的死對頭?
“可這姓陳的過去不是在河南一個什麼地方當知府麼,怎麼突然又跑到霸州去當縣令了?這官職掉得也太厲害了吧?”錦繡皺眉道。
隻是等她問出這話來,她也便想起來,那陳鶴既是與華貞和離了,華貞後來嫁的又是她父親,明裡暗裡指不定有多少人給那姓陳的下絆子呢,那人因此便被降了職也是活該。
更何況陳鶴雖是續娶了甯王的庶女,看似又攀了個王爺做丈人,庶女能與華貞這個安王府的嫡女一樣兒麼?
甯王是在南昌有封地不假,安王卻隻是個閑散王爺,看似好像又扯平了。
可在當今陛下眼裡,有封地的藩王哪裡比得過安王這種閑散宗室消停省心!
再說方麟不也很是憎惡那個陳鶴?這姓陳的之所以降職、其中還暗藏着方麟的手筆也說不定。
“想來也正是因為這姓陳的被降了職,看似起複無望,他這才徹底搭上了甯王與江南派,将那些人當成了可以依靠的大樹,惦記着就此東山再起?”
錦繡歎氣問道。
見她父親立刻就點了點頭,她又忍不住笑了。
“這人若本來就是個好的,哪怕他與……和離了,想必也不會被排擠被降職,更不會搭上江南派自尋死路。”
“可是如今再看啊,這分明就是個鼠目寸光還自以為聰明的,早就注定了是個被砍頭的命兒。”
容程笑道可不是怎麼的:“這也多虧方文安如今已經變成明白人兒了。”
若是方文安還是棵牆頭草,當即就答應了蔣達做的媒,續娶的夫人可也是甯王的庶女呢,與那陳鶴兩人将來可便成了連襟了。
且不說這樣的關系會不會将方麟牽連了,單隻說這稱呼……這又該将方麟置于何地呢?
錦繡聞言撲哧就笑了,若非當着她父親的面兒,她不好笑得太過分,她幾乎都想前仰後合了。
若是江南派遲遲不倒,這可真是說不準的事兒,那姓陳的可不就從方麟曾經的表姐夫變成了他姨父?
那可真怪不得她父親并不曾提前跟方麟說,說那霸州知縣是才新上任不久的陳鶴,負責接待聯絡她五叔等人的也是這人。
“其實我本也沒在意過霸州這種地方一個縣令的任職,朝廷的地方這麼大,我若将每個縣的任免都一一上心,也難免太累,早在半個月前我也還不知道,竟是陳鶴當了這個縣太爺。”容程輕笑。
“那羅九落網時倒是當即就交待了,說是等他們押運武器離了京城,便要去霸州休整、等待下一步命令。”
“隻是他也不知道那頭兒到底是誰接應他們,必得到了霸州才能揭曉。”
“等到李勇等人要從武安出發,方麟便叫他去霸州找羅九,怎知這羅、李兩人先後到了之後,卻也一直沒見過陳鶴,依舊被蒙在鼓裡。”
“若不是你五叔後來也趕去了,令那陳鶴多少高看你五叔一眼,這才終于露了面,想必我們這一頭兒到如今也不知道那頭兒的背後究竟是誰呢。”
“後來也正是你給我提了醒,叫我不妨告訴你五叔,說他已經将那遲貴田毒殺了,等他再回來的信便講了這事兒。”
“那姓陳的又哪裡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等他聽說你五叔生怕遲貴田反水、便将人毒殺了,還一力誇贊你五叔做得好呢。”
容程言之意下便是容稽等人已經得了陳鶴的徹底信任,等得方麟到了後,自有容稽出面接應他。
隻要方麟那小子不被人看見了真面目,隻将自己僞裝成容稽的手下趕去幫忙的,霸州這一行便穩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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