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闆,我希望你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來,而不是浪費你我的時間!”方如今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穆家成。
“當然!如果沒有誠意,我怎麼會提出要見你呢!”穆家成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可汗水和血水順着下巴滴落下來。
穆家成這副成竹在胸的姿态讓方如今心裡很不舒服,看來穆家成平時就喜歡把别人掌控在自己手裡,即使是成了階下囚也不例外。
“既然這樣,咱們就開門見山,請拿出你的誠意!”
穆家成勾着嘴角:“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在隔壁沒有審出來吧?”
方如今一皺眉,這家夥簡直是蹬鼻子上臉。
穆家成的猜測得到證實,勉強呵呵一笑:“其實這也沒什麼,帝國的每一名特工都是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的,不費上一番功夫很難撬開嘴。”
現在看起來,這家夥之前被自己用匕首吓出來的那個慫樣倒像是裝出來的,他根本就不怕死?
方如今一想火氣更大了,還跟這兒上起課來了,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處境。
“她知道的肯定比我知道的少,即便她開口了,但一些關鍵的信息不準确的話,你們在接下來的偵破過程中難免會打草驚蛇,對不對?”
這兩個人還都挺關心對方的。
“磺胺有嗎?”方如今問,沒有抗生素,也沒有無菌技術,一個小傷口會逐漸的形成潰爛的大傷口造成敗血症死亡,更何況穆家成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方如今點點頭,這個要求倒是可以答應,他也不想溫淑華再次暈厥過去。
臨城軍事情報站的動作太快了,八号倉庫被查抄了,就連他們苦心積慮存放的那批炸藥也被起獲了,形勢已經崩壞到這種程度了。
方如今也知道低血發作後清醒過來的那個呆滞狀态,差不多腦子裡是一片空白,所以也是不打算繼續審訊她,隻是安撫一下情緒。
如果對“輕舟”小組的信息掌握不全便貿然行動,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不能盡全功。這也是審訊過程中,他将穆家成作為主攻,将溫淑華作為副攻的主要目的。
千不該萬不該,自己當時不該那麼大意,最終讓對方抓到了機會。想到自己剛剛跟穆家成接過頭,穆家成怕是也暴露了。
“放心,還死不了!他擔心你犯低血,特意請求我給你買一些馬爾斯果吃,對你還真是不錯。”
方如今點點頭,他根本就沒有多說廢話,抄起一根兒臂粗細的木棒,走到侯亮的面前,用力揮動木棒,直接打在了侯亮的肚皮上。
剛剛看上去氣色還好的穆家成,此刻卻猶如西風裡的黃葉一樣,枯萎了。
方如今擺手制止了他。
一旁的行動隊員都看不下去了,這小鬼子也太嚣張了吧,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剛才是怎麼受刑的了?說着就要撸胳膊挽袖子上去教訓穆家成。
看着馬寶将溫淑華領了出去,方如今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這次的抓捕工作很順利,但審訊工作卻是開局不順,穆家成和溫淑華的身體狀态都不符合審訊的條件。
完了,完了,“輕舟”小組徹底地完了。
可這邊剛剛準備好,審訊室的門就開了,孫大彪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等劉啟芳再次被叫來的時候,穆家成仿佛隻剩下一口氣,唯一使人感到他還活着的是那一雙直瞪瞪的死魚眼。
劉啟芳道:“有是有,不過這種藥太珍貴了,審批手續比較麻煩。”
上次已經讓孫大彪搭過便車了,但這次他又硬生生地闖進來,就有些壞規矩了。
“侯經理,幸會,幸會!”
這一刻,侯亮簡直是如遭雷擊。
笑聲震得審訊室裡嗡嗡直響。
但就算腸子悔青,也沒用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再次見到溫淑華時,人已經醒了,不過她的目光有些呆滞。
方如今出了審訊室,馬寶在外面等着他,方如今無意中說起了磺胺的事,馬寶道:“這種藥雖然金貴,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咱們行動隊管着軍警憲,有時候也會查到走私貨物,有時候查抄家産……”
兩個人寒暄已畢,就不再啰嗦。
“嗯,我沒有必要騙你!”
劉啟芳點點頭:“請方隊長放心,審批手續下來了之後,我會立即給他用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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