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若對主上施此術,恐怕會傷及主上修為。”奈何現身,單膝落跪,他左右為難,顔宇命他用同心靈破幽冥禁術去搜尋靈珠,可此法若被他人旁窺從中作祟,被施術者便會命懸一線。被施此術,便如同被掐住命門,随時會讓人有機可趁,如今殿下已經繼位,貴為九州至尊,琰烙王又在冥池療養,真要有什麼閃失,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施法便是,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黃泉身上傷已痊愈,在他身邊左右不離,若真有人意欲加害,黃泉一人應對足以,更何況還有奈何與忘川都在幽冥,他自然放心。
奈何對顔宇施術,隻見顔宇魂魄也如同心一般一分為二,變成兩個□□,一個魂魄随着奈何的術法,消失不見,遁去尋覓靈珠蹤迹,另一個複回他體内。
那半個魂魄随着心跳的方向去,仔細搜尋必然能找到她,靈兒,等我,顔宇心中暗念,他好想她,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小性子。在人間他足足等了二十年,都不曾尋到她半點影蹤,如今他不想再等,他□□去人間就是為了早一點能與靈兒再相見。
蘇堤楊柳如煙,莺歌燕舞,春色滿湖,若水長憩在楊公堤畔的小閣樓上,此處有好些個文人暫住過,未挂醫幡,依然門羅庭市,候着就醫者長排長龍,若水行醫從不收取分文,隻是開了藥方,由患者自行去藥鋪取藥。
幾個醫館掌櫃,望而興歎,私下設宴請過她好幾次,她都不曾赴宴,人請她,屢次不去,都說她架子大,實為一則她不喜好,二則她食素,多不合口味,來者都拒了。
時光悠然,若水在自家樓下遇見一小男童,長相清秀,言行聰慧過人,在她行醫時總在一旁靜靜看着,久久都不走,看地聚精會神,時日長久熟悉後,幫襯她磨墨寫方子,這男童學後有空暇便守在若水身旁,若水看他好學,便把所學藥方悉數教予他,隻是男童尚小,許多藥理并不能領會,她也耐心,時時點撥他,來她處看病之人愈來愈多。
衆醫館屢屢請她不動,生意寥寥,幾家醫館私下買通病人,佯說是吃了她開的方子,如今病危,叫人在她樓下呻咛訴苦,更有醫館唆使人擡了屍首,擱在她閣樓下鬧事,說是吃了方子的藥後猝死,開的方子有毒,若水不辯,隻是淡淡一笑,轉身就走,幾個鬧事的惡漢來掰扯她,卻見她穩絲不動,那幾個人依然沒完沒了地鬧騰,若水擡手輕輕一揮,那幾個漢子便被甩出一丈多遠,渾身被砂石硌地皮開肉綻,滿地哀嚎。她不聞不問,鎖了大門,徑直上樓。
幾家醫館多日尋事挑釁,她統統不予理會,最後這群人竟把若水告上京都府衙,說她行醫騙人,還會妖術,禍害一方百姓,若水避無可避,隻能随着衙役前去面審,府衙的師爺接了訴狀,經過她身邊悄聲說了句“姑娘莫慌,大人自有公道。”若水點點頭,也就聽審,幾個證人陳訴了證詞,遞交了證據。
大人看了證據後發問“你們說她開的方子是行騙,她是否收取銀兩?牟以私利?”
衆證人面面相觑“未曾……”
“她的方子盡是些食用之材,而且隻開藥方,不賣藥材,我先命她自己飲上幾碗,若真是有毒會緻人死地,那她也必然不敢服,若水,你可聽從?”
“民女遵命。”若水回答地坦坦蕩蕩。
“大人,可她是佯裝會醫,誤人就診,等于害人性命啊!”幾家醫館掌櫃拱手上訴。
“你們與她往日可相識?”“不識,不識,她是外鄉客,我們怎麼可能相識。”
“那你們可知她從何而來,欲将何去?”“不知,不知。”
“呵呵,你們不知,我卻曉得,據我差人所查,她無父無母,自幼靜住淨月庵,皈依佛門,自小學醫,未曾與人結怨,幾年前出淨月庵,行醫四方,遊曆天下,隻是在來此之前,她白紗遮面,美譽天下,被人譽為女神醫。”
“原來她就是女神醫?”“難怪了,醫術如此高明,又不收分文,的确是女神醫的風範。”衙門外觀守的民衆紛紛議論。
“你們幾家醫館屢聘她不得,門市冷清,便商量出如此下策,用來陷害若水姑娘,實在可惡!”一旁的師爺高聲斥責。
“冤枉啊,大人,我們哪裡會陷害她,都是民衆自己受了苦罪,被她害了性命,才會來告發她的。”幾個掌櫃的臉色俱變,有個掌櫃手腳都哆嗦起來。
“強詞奪理,你們的證人家人在此,他們早已舉證,你們這些所謂的病人都不曾到若水姑娘處問診過,還有那已亡人的家眷,鄰裡俱可作證是從樹上掏鳥窩,摔下而亡,當時斃命,何來服藥緻死,你們費盡心機,想陷害若水姑娘,可惡至極,統統拉下去先杖刑二十!”驚堂木一拍。
那堂下所跪的掌櫃伏地求饒,“大人,大人,我們認罪,我們招了,是我們覺得若水姑娘影響了我們生意,我們才雇傭這些人,想讓她知難而退。”王掌櫃不住磕頭,“求大人不要用刑,我們都是年老體弱,實在吃不消棍棒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用刑!”
“若水姑娘,若水姑娘,我們錯了,求求你,我們也是為了生計,家中也有老小,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們都是斯文人,這幾棍子下去,可是要了我們的命啊!”王掌櫃趕緊撲跪到若水面前,不住給若水磕頭,若水往旁避開,對着堂上行禮“多謝大人英明,還若水清白,他們雖然可惡,但也未曾傷我分毫,如今既然他們已經服罪,大人胸懷博大,還請對他們從輕處罰。”
“若水姑娘,你品高心善,本官着實欽佩。”對着不住哀求的幾位醫館掌櫃正色道“看在事主為你們求情的份上,就暫且免去你們的皮肉之苦,但為了曉以懲戒,你們必須每月免費行醫三日。”
“謝大人,謝若水姑娘。”幾個掌櫃不住叩謝,若水避開他們正打算回去,師爺上前來向她鞠了一躬,“姑娘,在下要多謝您。”
“我為你家人問診過?”若水困惑。
“姑娘,犬子日日擾煩姑娘,給您平添了許多麻煩。”師爺向堂外招招手,隻見平日好學的小男童走到她面前鞠了一躬,“多謝姐姐平日裡教我行醫,這位是我爹爹。”
原來如此,若水笑了,“不必多禮,姐姐我不日就要離開此地,你切勿和他人說起,我處有自行編訂醫書一本,贈于你。”“姐姐,你還回來嗎?”
“不知,不過若是有緣,我們往後必然能見。”若水燦然一笑,轉身離去,身上恍若出現一圈光環一般,在小男童眼裡是一生難忘了。
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小男童怅然若失,“爹,姐姐她會忘了我嗎?”
“不會忘的,姐姐與你說過,必會記得。”師爺撫着孩子的頭。
“爹,你不是哄我開心的吧?”男童擡頭問。
“放心,我們雖然姓胡,可從不胡說,爹爹和姐姐都不騙你。”胡師爺望着若水離去的方向認真對兒子說到。
“你好好念書,待長成後學得本事,也可效仿姐姐懸壺濟世,做大功德。”
“是,孩兒知道了。”男童懂事地點點頭。
再相逢未相識
還是淨月庵好啊,遠離世事,與世無争,若水坐在離開杭州的船上感歎,可寒山在那,為了避開他,若水也隻能漂泊在外,她有些想念淨月庵的安靜日子,可月清住持對自己說過,出家人以行善為本,當日拾得她時,給她取了這個名字,便是想着,這孩子若有才能,便普濟世間,有能者,責更重,若卸之,便違背了她擁有這份天賦的本意。
船過山峽,忽遇深潭,潭中有一漩渦,船家熟曉此路本該早早避開,誰知今日船家快到此處時便扛不住瞌睡打了個盹,待船上一行人驚呼把他吵醒時,船都已經快臨近漩渦,船家加快劃槳也無濟于事,全船人都用棍,用棒劃水,可船還是不停往漩渦處去,船頭上立着一隻金色蝴蝶,不停扇動翅膀,船上有一老妪帶着一女娃,摟着孩子抱頭痛哭,船上的人都變了顔色,無論他們怎麼劃,船還是加速向漩渦中駛去,所有人滿臉驚怵,隻能聽天由命,船已被卷進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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