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遇到魂靈形成時,我們的工作隻是把他們帶到惡魔城中,由他們來統一喚醒與解放魔力。我這幾招是跟他們偷學的。”
“所以,将你在這裡喚醒,略微解封你的魔力來判斷你的等級,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正在做違反工作條例的事情。”
“而且,我之後還會帶着你離開這裡前往惡魔城。我們會避開所有惡魔設立的官方通道,北上前往凡人的量子研究院,借用他們的通道,隐秘地帶你潛入惡魔城。讓你從這裡開始,在任何人與惡魔面前消失,隐藏身份。”
“即使你還不了解惡魔的情況,你也應該明白我這項隐秘任務的重要性與危險性,你也會是保密人之一。對方說的是最好要活的惡魔,不過死的材料也不是不行,你最好明白,我會保留出手的權利。”
說着,九顆黑色圓球在他身後聚集,以他的身體中心為圓心依次排開。一開始隻是一滴憑空出現的黑色液體,然後逐漸漲大而從原有的水滴形裂開。接着好像被一個透明的圓形容器限制,黑色液體在其中翻騰,直到裝滿而形成一整塊深黑的圓球。
它們似乎根本不反光,更透不了光,在正午太陽的照射下,仍然顯得漆黑而不可察,就像真正的黑體一樣能夠吸收所有電磁波。九顆圓球好似九顆黑日,或許就是後羿曾經射下的那九顆。隻要看一眼,就仿佛能聽到其中的哭喊和哀嚎,感受到無盡的痛苦與悲傷,天知道形成這種魔法時又有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
我其實并不緊張,或許是我從來沒有被人拿命威脅過,還不理解這種舉動的嚴重性;又或者是我承認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也無法再想象惡魔還死會變成什麼,對死亡已經滿不在乎了。
但我并不打算拒絕。一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威脅對方給我自由,我也不想賭,至少不是現在;二是我似乎無處可去,與他同行前往惡魔城甚至能白嫖一個保镖。
我最終沒有透露我和索的相遇。雖然我猜測狼說的對方也可能是索,但既然他沒告訴我,我也不需要表現得已經知曉了一樣。我也不知道透露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但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
我隻說了一個字。因為我得确保這個字堅定無比,讓我對接下來的旅程充滿自信。
于是,我伸出右手,想和他握個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我們似乎并沒有達成什麼協議,因為對方完成是以脅迫的方式維系協議的,但是我還是伸手了,或許是在欺騙自己,讓自己覺得我仍然是個平等的存在吧。
狼似乎愣了一兩秒,看來也驚訝于我會伸手,或者有自己其他的思考。但最後,他還是伸出了右手。
“希望你這次不會把那奇怪的黑泥纏到我手臂上了?”我半開玩笑地說。
狼沒有說話,但我似乎隐約感覺到,他那凸起的狼嘴,嘴角處有略微的上揚。讀情緒可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呢,無論是在夢境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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