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勉依舊從前的禮數,喊他轲哥哥,也回應他,和朋友來吃飯。
周轲一面點頭,一面和身邊人介紹,“這是我們老二家的媳婦。”
回頭再看嘉勉時,“别等了,跟我一起進去罷。”周轲說,他們今天朋友局,相請不如偶遇,他做大伯哥的請弟妹吃頓飯,應當應分得很。
嘉勉剛想拒絕,周家祖傳作風出來了,“包間是有隔斷的,你同你朋友在另一面吃,我們不打擾你。”
嘉勉跟周轸結婚兩年,真正與周轲會面的除了過年、中秋這樣的大年節,其餘鮮少。周轲名義上的妻子更是不見蹤迹,嘉勉偶爾被人問起,你家大嫂什麼什麼,她渾然極了,真真假假的,她至今沒摸得清楚。
“不然老二知道了又要怪我刻薄他的人了。”
周轲問起周轸,嘉勉答,“去嘉善工廠了。”
老大笑得淡薄,“他總是這麼拼命三郎。”
周轲比周轸長十歲,兄弟倆各自肖似各自母親,又是養尊處優的家庭,老大即便過了四十,保養得宜,一點沒有年歲的痕迹。他一面看着嘉勉,一面和她身後的朋友颔首作禮。
嘉勉終究拂不掉周轲的盛情,隻得跟着他們進裡。周轲親自關照嘉勉和她朋友先落座,交代她們随意,賬挂他頭上就行了,說完再去隔壁會自己的朋友。
司徒沒等人走遠,就興沖沖地說,“他們周家什麼好基因哦,兄弟倆都這麼好看。不過還是周轸更好看點,隻是他哥哥也好有腔調呢。”
嘉勉坐在對面位置,輕悄抿一口蘇打水,提醒司徒,又諱莫如深,“就……他……和女人處不來的。”
司徒沒聽明白,“不會啊,他明明待你很好啊。”
嘉勉覺得多說就成了議論别人是非了。催司徒點菜呢。
酒剛過一巡,隔壁間就鬧哄哄的,要點房子的那種。紅酒的味道隔着一道移門都能嗅得到濃烈上頭,不經意,門框上有人叩門,三下視為禮數,随後隻見周轲擎着高腳杯,走過來,要和嘉勉喝一杯。
嘉勉推脫不掉,隻能起身應承了一杯,周轲扶着她椅背上,看似話家常的口吻和嘉勉說也和她的朋友說,“老二在風月場上從來不吃敗仗的,隻是他娶嘉勉,我倒是挺意外的。不過符合他的個性,越和他對着幹的人他越來勁,不是不讓他幹什麼嘛,他偏幹什麼。”
說來有趣,他們兄弟倆的婚姻,都拿女人換陽謀。不過老二比我有福氣多了,周轲說到這,認真打量着嘉勉,他身上薄薄一層酒氣,吹拂過來,嘉勉是讓也不好讓,直接坐下又顯得有點突兀難堪。
正趁着俯身去夠醒酒器的裡酒來打岔時,身後的移門再次響起叩門聲,嘉勉與周轲一齊回頭,周轸一襲正裝,黑白分明地站在門口,手臂上還搭着風衣。
周二往裡走,面上尋常得很,隻是把手裡的風衣信手扔到嘉勉椅背上,口裡朝自家老大賠罪,“我來晚了。”
周轲不鹹不淡地徑直從老二衣裳下抽出了手。
“我以為你來不了呢。”
“剛到家,摸了一屋子黑,就接到你電話了。”話是應酬老大,臉是朝着嘉勉,周轸問她,“怎麼跑這麼遠來吃飯?”
嘉勉因着周轸的介入,又站在她和轲哥哥中間,這才解了禁,酒杯擱到他手邊,也順勢歸位坐下,“約司徒喝咖啡,臨時決定的。”
周轸聽後,輕飄飄的笑了聲。
因着周轸的到來,隔壁第二巡酒開始就更熱鬧了,嘉勉聽到周轸死活不肯喝酒,他說他是來接人的,陪老大的朋友坐會兒,待會就走了。
架不住那些人的起哄,周轸又把嘉勉叫過來,介紹了一番。
全是桐城這裡的生意夥伴,有昔年他們父親積攢下來的,也有周轲自己的新聯絡。總之,各自為營,嘉勉曉得,周轸不稀得應付。
所以連酒都不願意跟他們喝,喝動身,今晚就别打算清醒着出門。
席上,衆人誇小周先生夫妻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周轲莞爾首肯這份贊美,“都說老二更像老周,我今日瞧嘉勉,覺得哪裡眼熟呢,這會兒才恍然大悟,很像我母親年輕時的小像。”
此言一出,衆人湮滅。
這話沒法接呀,哦,一個像周叔元,一個像你母親,前妻呀,勞燕分飛的下場。
這不是咒人家嘛,果不其然,周家兩兒子,形同水火。
“像也不奇怪。”周轸坦然接過了話頭,“嘉勉小時候常去陸姨那兒,不然陸姨能選中嘉勉做哥哥婚禮的陪娘?”
“哦,還把你和大嫂的手爐子這事給辦砸了。”
某人一副白描的口吻,而對面的周轲已然白了臉。
嘉勉關鍵時刻,桌下拉周轸的手,他順勢反捏住她,掙紮不掉,嘉勉隻能出口,“司徒還在那邊坐着呢,你陪我過去一下,你也好久不見司徒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青澀回憶+番外 魔頭是怎樣練成的 小兵活下去 此間樂不思回也 在女修宗門的日常生活 分手後,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一心向道後,全是修羅場 我玩的修仙遊戲成真了 反派女配不幹了+番外 狗男人+番外 探花+番外 換 (綜漫同人)和國木田結婚後+番外 過敏反應 閻王下山 傷疤 我能操縱宇宙基本粒子 耳機限定 大道懷虛宗 混在末日,獨自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