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最強之人被一劍砍翻。
剩下的侍衛暗道不好。
抽出一人上前阻攔後,其餘全部調轉馬頭,邊射邊跑。
不是逃跑,而是最大限度利用人數來抵擋白衫秀才。
叮叮當當——!
又是一陣密集的金石交擊聲響起。
白衫書生仍然一箭未中。
他手中的細劍舞得井井有條,根本就找不到見縫插針的機會。
嘩啦——!
穿着鐵甲沖上來的侍衛,脆得像一張白紙。
眨眼又被白衫書生連人帶甲斬成兩截。
鮮血噴灑而來,白衫書生一攬披風,将那駭人的鮮紅盡數擋住。
“射馬,别射人!”
侍衛中有人大喊道。
是了,既然射不中人,不如轉而對付面積更大且不如人靈活的馬匹。
當下,剩下的侍衛全部将準頭對準了風雪中那匹白馬。
嗡——!
劍鳴聲忽然響起。
侍衛們搭在弦上的手還未松。
就見一道劍氣橫向嗡鳴而來。
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
侍衛們竟然覺得這道劍氣比徐淮安發出的還要凝實。
面對如此駭人的一劍。
衆侍衛根本躲無可躲。
嘭——!
巨大的沖擊力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抵擋的。
托在隊伍最後面的兩人,竟然直接爆開。
那白衫書生冰冷的聲音同時傳來。
“傷我馬匹者,碎屍萬段!”
衆侍衛聞言,冷汗直流。
這特娘的哪裡還是個人。
簡直就是個殺戮機器。
那匹白馬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品種。
速度竟然不亞于侍衛們騎的烏彌馬。
塞外的馬,通常沒有大楚的高大。
但是,塞外的馬匹勝在一個粗壯。
無論是力量還是耐力。
大楚尋常馬匹是比不上常年在草原上奔騰的馬兒的。
可此番交戰,非但沒有将距離拉開。
甚至連些微的阻攔都做不到。
“散開,分散他的注意力!”
剩下幾名侍衛眼見無力阻攔。
幹脆從雁行陣轉換成疏松的橫向一字陣。
企圖用人數優勢來騷擾和拖延白衫書生前進的步伐。
哪知那白衫書生根本就沒受任何影響。
一劍斬下擋在正中央的侍衛後。
馬不停蹄朝着烏彌王子他們追去。
轉瞬間,形式突變。
本來被追的侍衛們,急忙勒馬調頭,一邊射箭一邊追向白衫書生。
人多的時候都射不中,何況現在死了大半。
須臾過後。
白山書生離烏彌王子的隊伍僅有丈的距離。
“閣下到底是誰?”
烏彌王子全身是汗,有累出來的,但更多的是因為恐懼。
侍衛們的鮮血灑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他感覺自己抓缰繩的手都在抖。
“十裡鎮,陸天明!”
陸天明的聲音比風雪還要寒冷。
王子詫異:“我并不認識你。”
“你也不認識衛東生和青一子。”陸天明回道。
“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看你不爽!”
言罷,陸天明猛地一夾馬肚。
速度再次提升。
來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身邊。
一劍遞出。
噗——!
那侍衛還來不及調頭,便從馬上摔下。
捂着心髒抽搐少頃便沒了動靜。
見狀,烏彌王子心中大駭。
近距離觀察,雖然沒看出個所以然。
但那種巨大的壓迫感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他騰出手抹掉額上豆大的汗珠:“因為我在順風客棧侮辱了那兩個大楚女人?”
陸天明再次斬掉一個侍衛後,搖頭道:“不是。”
“那就是為了堪輿圖摹本而來?”王子猜測道。
陸天明仍然搖頭:“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為什麼?”
王子心中萬馬奔騰。
他實在是想不通,除了這兩樣,自己到底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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