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二老太太吃過茶點,她老人家便露出了疲态:“年紀大了,jīng神不行了,難得攸哥兒今日特地來瞧我,我卻不得不歇着去了。攸哥兒别笑話我懶怠,老人家就這樣。你覺得這點心好,我這裡還有,chūn瑛給他包一些帶回去,慢慢吃,也是來我這裡一回。明兒讀書讀煩了,盡管過來玩,跟你弟弟說些學問上的事,彼此也有進益。”
李攸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在堂弟那裡還沒進入正題呢,chūn瑛卻迅速應聲轉身去了,忍着笑裝了一匣子糕點,捧到二老太太跟前給她驗看。二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仍舊一臉慈愛地拍拍李攸的手:“去吧,隻是别貪嘴,吃多了當心吃不下飯!我還有事要叫你兄弟做,讓chūn瑛送你吧,記得常來玩。”
李攸勉qiáng露出一個笑容:“叔祖母喜歡,我天天來陪您!”
“那可不行。”二老太太加了五分力拍了他手背一記,“你還要讀書做學問呢!敦哥兒天天讀書讀到三更(晚上二十三點到一點),早上才到卯時(淩晨五點到七點)又起來了,你隻怕也跟他一樣,哪裡有空天天來陪我?偶爾來一回,我就很高興了,得了空就多陪你祖母吧!她如今正靜養着,不能出門,隻怕悶得慌,見了你一定歡喜!”
chūn瑛将點心匣子用好看的包袱布裹了,恭恭敬敬地捧在手裡,站到李攸身後,擺明了是要送客人出去了。李攸隻得安慰自己“來日方長”,笑着與二老太太和李敦告别,便悶悶地走了出去。
路上走走停停的,李攸似乎在想着什麼事,路也不看,差點兒就撞上柱子了,chūn瑛連忙出生提醒,才把他驚醒過來,回頭盯着她,語氣不善地道:“你不是生我的氣麼?跟過來做什麼?!”
chūn瑛笑道:“奴婢是奉老太太的命來送三少爺的。”将匣子往前一送,“您可别再說我不念舊qíng擺架子的話了,我聽了真委屈!您仔細看看這匣子裡的東西!”伸手将包袱布掀開,打開匣蓋。
李攸疑惑地往裡一看,發現匣裡裝的都是他方才吃得比較多的高點,還有幾樣當時沒見到的,都是他愛吃的口味,臉色不由得一緩:“難為你還記得,倒也罷了。”
chūn瑛收好匣子,心裡暗道小孩子真好哄,仍舊笑道:“并不是我不念舊主,實在是……都換了兩任主人了,仍舊念着您,二老太太與霍家表小姐算什麼?總不能叫人斥責我不忠於主家吧?我也不過盡本分罷了。”
李攸歎了口氣,低頭一想,又歎了口氣。說跟到底,周念的話就是正理,chūn瑛早就不是他的丫頭了,怪隻怪當年曼如那賤婢把人送到了晚香館,不然他今天怎會生這樣大的氣?
這麼想着,她對chūn瑛的态度便和緩了許多,也有jīng神打趣了:“既是盡本份,就别忘了規矩,怎的又是奴婢又是“我”的?你如今可不比從前,當心叫人看笑話你這個姐姐不懂規矩!”頓了頓,又換了肅容,道:“你……你可知道念哥兒在這府裡……二叔一家待他如何?”
chūn瑛不大明白:“我……奴婢在府裡,并不知道周少爺在外頭的qíng形,但聽底下人議論,都說他教學生教得很好,老太太、太太從來不少賞賜的,三少爺在想什麼?”
裡憂躊躇了一下:“我看你在這府裡還算有些體面,在叔祖母、嬸娘和敦哥兒跟前都能說得上話,大可以幫念哥說說qíng,請叔祖母待他好一些,在讓底下人知道他的為人好處,最好是叫外頭的人也能知道。想來你們東府的家生子,有不少小子都成了他的學生,總不能不感師恩吧?多宣揚宣揚老師的事迹,也叫外頭人知道,東府門下有這麼個學堂在,而學堂也有這麼好先生在,說出去你們臉上也有光。”
chūn瑛心中警鈴大作,她跟在二老太太身邊,沒少聽東府的婆媳倆說話,自然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成功的,便垂下眼簾,眼珠子轉了兩轉,緩緩道:“奴婢能猜到三少爺的用意,隻是……您會不會太心急了?周少爺的學堂開學不到一個月,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效果來,要想讓人信服,總得過些時日才好,不然别人聽說了,也會覺得這事兒透着虛。而且俗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您如今即便是說了周少爺一車的好話,也比不得讓人們自個兒看出來。周少爺的為人,隻要相處久了,誰都能知道他的好,您何必心急呢?若是因一時急躁,叫人對周少爺生了厭煩,豈不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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