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苒卻笑了笑,雙唇抿了抿,道了聲“你們且等等”之後便轉身出了麼,出門未多久之後很快複又回來了,卻不再是出門時的兩手空空,而是手裡提着一隻鈴铛。
這鈴铛……封仵作的目光總算從大天師身上移了開來,看到那鈴铛時,頓時一愣,驚訝道:“這不是禮部送來的那些過端午的鈴铛麼?”
喬苒“嗯”了一聲,目光落到柳傳洲的身上,問他道:“這個東西熟悉嗎?”
柳傳洲神情茫然:“這不就是鈴铛嗎?”女孩握着鈴铛看了他片刻,忽地笑了,“那你為何會往後退?”
往後退?柳傳洲聽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腳下,見自己不由自主的再次往後退了一步,臉上茫然之色更顯。
“我……我不知道。”他說着看向女孩子手裡的鈴铛,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害怕。”
這種害怕也不知從何而來,就是本能的看到鈴铛有些懼怕。
女孩子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質問,隻是頓了片刻之後笑了起來:“你害怕是自然的,雖然腦子裡尚且不清楚這件東西會不會對自己有威脅,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是在的。”
什麼意思?柳傳洲更茫然了,下一刻便聽女孩子摩挲着手裡的鈴铛開口了:“出來吧!”
出來?什麼出來?柳傳洲并封仵作神情訝然,仿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女孩子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再次開口了:“你再不出來,我便搖鈴铛了。”
封仵作仍然一臉茫然之色,一旁的柳傳洲卻在此時微微變了臉色,他臉皮顫了顫,表情忽地扭曲了起來,似是在與什麼掙紮抗争一般,不過這抗争也隻是轉瞬而已,就在封仵作嘀咕了一句“你臉皮抽筋了”之後,對面的柳傳洲猛地擡起頭來,他盯着女孩子看了片刻,聲音涼涼的出聲了:“你怎麼知道的?”
人還是那個人,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變得陰翳了起來。
手裡還拿着骨粉的封仵作向一旁退了幾步,站定,疑惑的盯着那個柳傳洲看了片刻:“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魂症!”喬苒倒是沒有如以往那樣對封仵作賣關子,而是開口便對他解釋了起來,“你先前告訴我柳傳洲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便是因為雙魂症的關系。”
封仵作聞言立時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他“哦”了一聲,道:“難怪呢!我還當他有病呢!”說完這個,他卻又自顧自的道了一句,“說有病倒也沒問題,确實有病啊!”
雙魂症也是病,而且這病還難以根治。
“難怪有時候瞧着跟兩個人一般,”封仵作也是見過雙魂症的人,是以聞言倒是并不害怕,更何況,喬大人、張天師以及大天師人都還在這裡,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他自言自語的檔口,女孩子已經再次開口說了起來:“青菜豆腐隻是小事,張夫人那古怪而違和的傷口處理才是大事。”
張夫人的事并沒有因為找到張大人和張公子就被她忽略,因着張公子昏迷了,張夫人也昏迷了,是以之後張夫人古怪的傷口處理并沒有得到解釋。
“若是沒人及時救治,張夫人應當也已經死了。”女孩子說着看向面前的柳傳洲,“那日出事不久之後,因着張夫人的傷口太過駭然,以至于衙門裡的人直接将你和封仵作喚了過來,你來不及做完處理便跟來了,”
女孩子說到這裡,摸了摸鼻子,笑了:“我鼻子很好的。”
一旁的封仵作也在此時适時的摻和了一句:“這倒是,喬大人的鼻子可比狗鼻子還靈敏的。”
“你身上有竹葉和泥沙的味道,而且味道很濃。”喬苒說着擡頭看向窗外的竹林,“當然,大理寺裡竹葉泥沙皆不少,沾上這個味道一點都不奇怪。可你身上的味道那麼濃,身上衣袍上卻沒什麼泥沙竹葉的沾留過的痕迹,這本身便有些不對勁。”
面前的柳傳洲聞言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他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便是因為我處理過了反而漏出了破綻?”
“這個破綻隻是叫我懷疑你方才與泥沙竹葉接觸過,不過與泥沙竹葉接觸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喬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一個巧合是巧合,兩個、三個巧合便不是巧合了。”
“張夫人的傷口被人及時處理過,而且處理的手法并非尋常人能做到的,這是第二個巧合。”喬苒說道,“能進太醫署的柳太醫自然能做到這一點,而且醫者仁心這種東西他确實有。”
“隻是既然做了好事,為什麼不同人說?”女孩子說道這裡,雙手一攤,道,“這便有些說不通了。不過,我還是将這個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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