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隻要稍加一分析便可以猜到了。”對此,喬苒隻是笑了笑,便開口解釋了起來,“最初的鎮南王是太宗陛下的親弟弟,同太宗十分親厚,又對政事不感興趣,太宗疼愛親弟,由此給了一個這般的承諾。”
隻是鎮南王和太宗陛下不是普通的兄弟,兄弟之外還是君臣,即便初代鎮南王和太宗都不會用這個“寶貝”來做什麼,可繼位的子孫後代呢?天子一方會覺得鎮南王會不會用這個“寶貝”暗地裡做些什麼,鎮南王一脈則小心謹慎擔心會被猜忌。兩相拉鋸之下,鎮南王一脈敗落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除非鎮南王一脈翻身成帝,才會終結這等互相猜忌的關系。
“尚方寶劍和免死金牌隻是保命所用,遠遠達不到心想事成的地步。”喬苒說道,“再加上曆代帝王有意削弱鎮南王一脈,據我所知初代鎮南王的領地比眼下大了不少,之後一旦有鎮南王犯了錯,那便往往是從重處罰,縮減封地。即便曆代都小心謹慎,卻依舊免不了封地代代被縮減的命運,直至如今成了絕戶……”
說到這裡,喬苒目光閃了閃:如果謝承澤就是那位小世子的話,倒也算不得絕戶了。況且以他的本事……不過眼下他獨自一人帶着王妃和真真公主去了封地,确實是生死難料了。
“所以,民間猜測鎮南王手中有太宗的那道聖旨,這道聖旨單看隻是催命符,可若是配上千軍萬馬,那效果便大為不同了。”喬苒說到這裡忽地一頓,片刻之後才再次開口道,“這或許就是幕後黑手選中鎮南王妃的理由。”
關于謝承澤的身份,她暫且在甄仕遠和徐和修面前忽略了。
或許那些人拐走當年的小世子為的是在手裡拿捏一顆棋子,畢竟是鎮南王的東西,拿來用總要師出有名才是。
因為被用作棋子,謝承澤暫且逃過了一劫,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或許同謝五爺的出事有關,總之,他成了謝承澤。
這個猜測雖說還未得到過謝承澤的親口承認,不過應當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那幕後黑手總是以人為棋子,便要承受棋子反噬的後果,眼下便是棋子開始反噬了。
若是如此的話,那道聖旨的下落或許已經不可知曉了,畢竟幾代前鎮南王一脈敗落的不成樣子時,那些人也不曾将那道聖旨拿出來,或許是鎮南王一脈自己也……
徐和修顯然也想到了這裡:“難道那聖旨已經丢失不見了?”
“也不一定丢失不見了,空白的聖旨如沒有兵馬卻手握傳國玉玺的帝王一般是無用的。”喬苒卻認真的想了想,說起了另一個可能,“若是拿出聖旨,當場或許可以躲過一劫,可天子若當真要一個人死,有千萬種方法,多的是見不得光的暗殺手段;若是不拿出聖旨,反而還會叫天子有所忌憚,日子雖然過得不如何,可至少命還活着。”
所以,她若是鎮南王一脈的人也不會如此輕易的交出聖旨,因為一旦交出,便是自己躲過一劫了,子孫後輩卻未必還有命活着。
不過在沒有兵馬的鎮南王一脈手中無用的聖旨若是到了旁人手裡就未必無用了,想到那些元亨錢莊,有過往非天子血脈的證據已然讓天子血脈不正了,若是再加上這聖旨,可以說師出有名了。
雖說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可勝利的過程卻也不容易,“逆臣賊子”與“師出有名”所得到的百姓的擁護是不同的。
就似是十三年前手握重兵的西南侯陳善謀反一般,陳善畢竟也曾是大楚的将星,而且比起常年戍邊當年尚且年輕的黃少将軍,擅長中原内戰的陳善顯然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唯獨缺少的大概就是百姓的擁護了。
有陳善這麼一個活生生的近在咫尺的例子在側,注定了後來者,尤其是相隔不過十幾年的後來者會更注重“師出有名”,所以,鎮南王一脈成為棋子似乎也不奇怪了。
“那如此說來,有那所謂的聖旨與被帶走的棋子真真公主,這幕後黑手必然是會去鎮南王封地的,對是不對?”甄仕遠想了想,當即一拍大腿,一邊痛的倒抽冷氣龇牙咧嘴,一邊道:“那好辦,我即刻進宮面見陛下,而後請周世林出面讓他調兵……”
“這是一方面,”喬苒說着,重新看向面前被朱砂圈起來的鎮南王封地,默了默,卻道,“我覺得謝承澤不傻,他不會做全然送死的事……”
即便此行他确實做好了丢了性命的準備,也必不可能白白去丢性命,定會想辦法将人留下來。
所以,謝承澤手頭應該還有後招。
可鎮南王一脈若是除了聖旨之外還有後招的話應當早就用了,那謝承澤到底準備如何應對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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