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溫熱透着那股擔憂和急切,她穿過肌膚紋理感受得清楚。
她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許硯談。
“看清楚車牌了嗎?”他問。
岑芙試着動了動手指,卻被他握得更緊,她心裡歎了口氣放棄了。
她搖搖頭:“那車沒有車牌。”
“司機呢,有看到麼。”
岑芙搖頭,“他開得太快了。”
許硯談放開握着她的手,站起身來,轉身背對着岑芙。
他對着牆壁,三兩下利落解開制服外套紐扣,雙手叉腰,站姿雖然有些頹敗的松散,卻含着一股說不清的僵直的愠怒。
岑芙看見了他繃得發硬的腮頰,望着他這樣的背影,翕動唇瓣小聲問:“許硯談…你怎麼了。”
她有些不安。
許硯談稍許垂着頭,盯着花白的牆壁,胸腔的怒火已經拱到了嗓子眼。
那個印在他心底的匿名發件人幾乎快被用猛獸的尖牙撕碎。
同事裡面,有家裡妻子或是女兒遭到騷擾的,有小孩險些被拐走的。
最後到師傅路真義的身死。
一樣一樣都在提醒許硯談,他們面對的敵人到底有多麼陰暗和難纏。
他本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可當岑芙陷入旋渦的時候,他還是險些繃不住理智。
“沒事。”許硯談運了口氣,把所有情緒都隐藏起來,轉身,動作幹淨地脫了制服外套,蓋在她膝蓋上。
因為擦傷,岑芙的褲子膝蓋的地方有些破裂了。
他與她擔憂的目光對上,許硯談含着萬千複雜,“怪我。”
岑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聽到這樣的話不免心裡有些酸澀,歪頭笑了下:“怪你什麼?不怪你啊。”
“隻不過是遇到個神經病罷了,隻希望警察能把他逮住,别讓他再這樣傷到别人。”
許硯談颔首,“會的,他跑不了。”
兩人聊到這個時候,前面處理室的護士出來了,說明周霁成已經接受完治療。
岑芙與許硯談對視一眼,趕緊站起來,她把他的制服外套整齊捋好抱在懷裡,趕緊跑進急救室。
許硯談望着她,邁腿跟着她一塊進去。
岑芙趕緊走進急救室,看見周霁成坐在病床邊,身上到處有包紮的痕迹,眉頭皺得很緊,“周老師。”
周霁成一愣,唇角扯了扯,“怎麼突然就開始叫這個。”
他擡眼,餘光掃見了許硯談,心中恍然。
男性,尤其是對同一個女生有傾慕之意的男人之間會産生非常劇烈的磁場碰撞。
何況是許硯談和周霁成這樣從性相上就極其排斥的人。
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面,可這些年早就不知在私下觀察調查對方多少次了。
這不是第一次對弈,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
是狼和狐狸的相遇。
一個兇狠,一個狡詐。
許硯談後退一步,背後靠在治療室的牆邊,恣意慵懶,用上擡的目光睥睨着他,那架勢是根本沒打算打招呼。
而是作為岑芙的陪同人,在旁邊等待罷了。
而周霁成也緩緩收回目光,眼裡因為傷痛的脆弱更深邃了。
本就是清風霁月的書生氣質,此刻再添上些傷損的味道,成熟的人冷不丁脆弱,反差感更令人心疼。
岑芙愧疚不已,往前走着關心:“沒事吧?傷的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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