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裡話外是嫌棄,唇角倒帶着一點似有若無的弧度。盛钊眼前一亮,覺得這事兒有門。
“累死了。”盛钊軟下聲音哼哼唧唧,說道:“我腿都酸了——歇一會兒,等我歇好了晚飯吃蛋羹加椒麻雞怎麼樣?”
刑應燭看他一眼。
“而且我買了新的茶包!”盛钊再接再厲道:“茉香龍井茶底!”
刑老闆終于被奶綠賄賂到了,幹咳一聲,随手抄起茶幾上的跑步機遙控器,按了停止鍵。
盛钊立馬原地複活,軟着兩條面條似的腿從跑步機上跌跌撞撞地下來,連點勁兒都不想使,直接依照慣性一腦袋紮進沙發裡,往刑應燭身邊蹭了蹭,伸手要去抱他。
最近的氣溫對盛钊來說顯然不太友好,但好在刑老闆是個移動空調,涼浸浸的又不冰人,顯然是居家旅行必備之良器。
但可惜“移動空調”的營業時間非常不固定,通常看心情開門營業,還有營業到一半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導緻卑微的顧客不得不見縫插針,享受一會兒是一會兒。
然而現在顯然不在營業期,刑應燭用遙控器怼了一下盛钊的肩膀,嫌棄道:“一身汗。”
除了冬天之外,刑應燭都不大耐熱,盛钊最近膽子大了許多,敢于蛇口作死,硬是撲過去抱了他一下,才從沙發上彈起來,腳步飛快地溜進浴室,沖了個戰鬥澡。
他洗完澡,清清爽爽地換了件短袖衫出來的時候,刑老闆的午間新聞已經看完了,電視上開始重播新的地方劇集欄目,盛钊瞄了一眼,發現是個經典抗戰片。
刑應燭攏着睡衣,半靠在沙發軟枕上,正在跟奶茶杯裡剩下的一層椰果作鬥争,見他來了,揚着下巴點了點茶幾。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刑老闆幽幽地說:“不想跑步,就把這些看完吧。”
盛钊:“……”
他擦頭發的手一頓,認真地試圖跟刑應燭糾正一下他這個吓人的說法。
“你說的我好像馬上就要被你挂窗外了一樣。”盛钊說:“吓得我心裡一激靈,太不利于家庭和諧了。”
刑應燭咽下一口椰果,微微挑高唇角,眼角微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語氣平緩又溫和地說:“現在你的身體素質,挂一天大概也沒事兒。”
盛钊:“……”
這還不如嫌棄呢!
盛钊被他硬生生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背後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平白在炎炎烈日裡感受了一把由内而外的透心涼。
于是盛钊幹笑了兩聲,坐過來給刑老太爺捶了捶腿,一本正經地說:“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會看不出你對我掩藏在冰冷外表下炙熱的愛意呢。”
刑應燭:“……”
學習不好好學,鍛煉天天偷懶,就哄人有能耐!
刑應燭拿他沒轍,伸手彈了他個腦瓜崩,說道:“撒嬌也沒用,看你的書。”
當初青鸾曾說過,她送來的都是人間經典款的術法書,對盛钊這種初學者非常友好。
按理說,身邊有刑老闆這麼個活體資料庫在,盛钊的玄學之路應該很好走——但是盛钊萬萬沒想到,刑老闆的授課風格居然是散養型的。
按刑老闆自己的說法,他是個大妖,走的是妖力的路子。再加上他原本是上古之龍,山海和日月之力想用就用了,從來也不用“借”,自然看不上人間修行的那一套流程。
對他而言,教盛钊純粹就是“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自己半點不會,全靠經驗撐着教學水平。
于是大多數時候裡,盛钊隻能自己對着書瞎琢磨,等到他實在琢磨不出個一二三了,邢老師才會纡尊降貴地拿過他的書現場翻翻看——至于什麼“提前備課”,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而且刑應燭的教學方法簡單粗暴,屬于上學時直接在應用題裡寫答案的那類人,過程分扣得一塌糊塗,隻看結果。
偏偏刑應燭自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以至于盛钊不得不沒事兒遠程尋求正常人的幫助,找張簡給他解答基礎類問題。
可惜張簡最近好像傷養得差不多了,人格外忙,經常三天五天找不到人。于是盛钊不得不重新拿着手裡的小學課本,找邢老師這種大學教授教他。
盛钊坐在茶幾邊一個略矮的小凳上,在筆記上寫寫畫畫,随口問道:“氣是什麼意思?”
“‘氣’就是你開天眼的時候,看到的不同尋常的東西。對你來說是‘感覺’,對妖來說是‘味道’,不同叫法而已。”刑應燭嚼着椰果,漫不經心地一邊尋找法制欄目一邊說道:“山水之力,日月之力,妖鬼精怪,這些都有不同的氣——慢慢辨别,時間長了就能分清了。”
“融氣開源又是什麼意思?”盛钊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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