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王縣令模糊其詞,省略了家屬二字,這麼看來,似有誤導之嫌。
“錦衣衛?”劉順允再不通事務,也知道錦衣衛的厲害,隻是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姑娘也能擔任錦衣衛。
不過,既然王縣令已經證實她的身份,他也不敢橫生枝節。
權衡一番,劉順允的态度頓時軟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蘇木的問題:“實不相瞞,我曾在一個多月前見過她一面,她當時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蘇木确認道:“誰?你的妻子薛氏嗎?”
劉順允低着頭,看起來情緒很是低落,喃喃道:“是的。不過,當時……我以為是一場春夢來着……”
蘇木:“……”
劉順允是在睡得迷迷糊糊中,見到的薛氏。
那晚的月色非常朦胧,時隔五年,薛氏依舊是那麼的年輕,歲月非常厚待她,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記憶的滄桑。
抱着他的妻子,仿佛做夢一般,他沒敢問薛氏這五年去了哪,他怕問了之後,薛氏就會消失不見。
就這樣,他稀裡糊塗地跟某個不明生物,旖旎激情地共度了一晚。
早上醒來後,薛氏不見了。下人明确表示沒有外人進來過,仿佛如煙如夢,他的愛妻飄然而至,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以至于他醒來後,一直在糾結,那一晚到底是夢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聽到這,蘇木老實不客氣地質疑道:“既然你是在睡夢中見到的薛氏,那你怎麼能确定就是她呢?”
劉順允猛地擡頭,大聲道:“怎麼不能确定?我跟她相處了那麼久,我知道肯定是她。”
蘇木最煩不講道理憑着感覺大聲嚷嚷,還叫得那麼理直氣壯的人,于是一點不給面子地打臉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醒來後以為是一場春夢。隻是在夢中她穿的是翠綠色的衣服,跟屍體上的衣服顔色一樣,你就認為……”
說到這,蘇木突然停住了。
她想到一件事,林淵曾跟她說過,就算人能記住夢,夢也是黑白的,沒有顔色的。會做夢是因為人們在睡覺的時候,腦神經并沒有完全休息,尤其是視覺神經還在活動,這就産生了夢。但視覺神經中,負責顔色的那部分神經比較懶惰,往往是第一個休息的,所以夢是沒有顔色的。
既然劉順允能記住夢中的顔色,若他沒有撒謊,是不是說明,他其實是在半睡半醒中見到了他的妻子薛氏。
王縣令見劉舉人和蘇家大小姐有要吵起來的趨勢,吓得趕緊上前做和事佬,他不敢得罪蘇木,就背對着蘇木,站在劉舉人面前,拼命給他使眼色。
劉順允并不傻,見王縣令身為一方父母官,卻對蘇木如此尊敬,甚至尊敬中帶着一絲誠惶誠恐,就知道蘇木的來頭肯定不小,他也算是半個官場中人,不會不曉得其中的厲害關系。
思及至此,劉舉人的态度就軟了下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聲道:“我之所以能确認屍體是我的妻子薛氏,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怯怯地看向蘇木,劉順允道:“雯娘的右肩上有一塊胎記,那具屍體上……也有。”
蘇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大爺的,前面說了一堆玄之又玄的屁話,感覺他們夫妻倆情比金堅,死了都能心靈相通,弄了半天,是發現胎記了,這才确定自己做的不是春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
蘇木氣得都不想理這個書呆子了。
既然确定了屍源,劉順允又自爆在家裡看到過薛氏,那薛氏被害的第一現場就很有可能在他家。
不用蘇木說,王縣令也知道怎麼做,一行人匆匆離開月老祠,前往半山腰的劉宅。
行至一半,天空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衆人都沒有帶傘,蘇木正猶豫是順道回家拿傘,還是将就一下,直接一口氣沖到半山腰的劉家,就在這時,路邊出現了一個人。
樹下那人,身材颀長,神色清冷,整個人宛若高空流雲,又似寒潭青松,就那麼一言不發,拿着傘站在路旁,溫柔地看着蘇木。
有那麼一瞬間,蘇木的心仿佛要化了,沒有多想,連蹦帶跳地跑了過去,笑嘻嘻道:“大人,今天怎麼有精神出來逛逛?是不是昨天泡的溫泉有效果了?”
要說精神确實比昨天好一點,但溫泉也不是仙藥,泡一下就好了。
陸言拙知道蘇木好奇心強,雖然害怕腐屍,但還是會克服困難,繼續追查下去。隻是她一人孤身作戰,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看着有點可憐。
不論她是前世的莫莫,還是今生的木木,陸言拙都不想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明知自己身體撐不住,還是帶着傘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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