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打開食盒,笑嘻嘻道:“我跟小愛說過了,有事她會幫我看着的。我不放心徐大哥,來這等等他。喏,順便帶點宵夜給你們吃。小愛做的,還熱乎着呢。”
陸言拙一看,果然還熱乎着呢,順手拿過一碗元宵,邊吃邊問:“你真沒打算告訴你父兄啊?”
陸言拙說的是徐越的事,卷入這種人命案,單靠自己查,肯定沒有錦衣衛出手來得快。
蘇木托着下巴,看陸言拙吃着元宵:“我們先查一下,真遇上棘手的問題,再告訴他們也不遲。他們若知道了這事,徐大哥肯定要失去自由,被關起來,怪可憐見的。”
可憐個屁!
陸言拙看了她一眼,沒戳穿她的私心。她就是擔心,徐越被關起來後,自己也看不到熱鬧了。不過,雖是人命案,但隻要徐越不是兇手,這點事在蘇大小姐眼裡也确實算不上什麼。
蘇木翻着案卷,指着其中一頁,虛心請教:“大人,有一點,我看不明白。根據大明律,房産田地的買賣都需要去衙門備案,才可以交易。可我查了一下薛家,為什麼他們的名下隻有一棟老宅呢?薛禦史前面娶了三個妻子,雖然都已經過世了,但怎麼說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固定資産留下吧。”
“木木,你說的是正常渠道。可你知道嗎?備案是有償的,買賣雙方需要到衙門購買官方印刷的合同,然後再交契稅,這稅費可不低。”
陸言拙夾藏私貨,偷偷喊了蘇木的昵稱。蘇木這根木頭,沉浸在案子中,毫無察覺。
“更改房契地契的産權人,除了要交不菲的契稅外,主辦的胥吏還常常會卡着不辦,借機索要紅包。既要花錢又要送禮,完了還要三番五次往衙門跑,費時又費力,買賣雙方都不樂意備案,所以很多交易沒有在官方留下記錄。
可房契地契又是唯一的産權證明,這也引發了一個後患。業主一旦遺失産證,後果不堪設想,一不小心家産就易主了。”
“原來是這樣啊……”蘇木聽完,恍然大悟。古代信息采集不發達,跟現代可不一樣。
徐越被蘇木三言兩語忽悠着夜探薛府去了。
這可是一件危險的事。說重了是打家劫舍,最輕的也是擅闖民宅。不管哪一條,按大明律,一經發現,被人打死都無法伸冤。
“大人,你說徐大哥他不會有事吧?我們要不要去接應他一下。”
蘇木一激動,撺掇徐越去幹壞事,現在久等他不歸,開始有點擔心了。
自己自作主張,瞞着父兄偷偷查案,不出纰漏也就算了,要是徐越失手,搭進去了,那就麻煩了。
陸言拙擡頭,輕輕瞟了她一眼,提醒道:“我記得你曾說過,徐越是你們師兄妹中輕功最好的一個?”
嗯,好像是說過,蘇木點頭。
“那就是了,這又不是去拼命的活,被發現了,跑就是了。你都跑的了,還怕他不行?”陸言拙笑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覺已過子時,蘇木正覺得有點犯困,“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一襲夜行衣的徐越滿臉倦意地走了進來。
“得手啦?這不是挺快的嘛。”
陸言拙接過徐越拿回來的文書,翻看起來。
“徐大哥,你怎麼把人家的房契地契都帶出來了?”蘇木翻到一半,有點吃驚。這可不是去夜探了,是名副其實的打家劫舍啊。
“嗨,那麼多張,我哪看得完啊!萬一遺漏了一張,豈不是白跑一趟,耽誤事。是不是啊,陸大人?”徐越道。
兩個大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來來來,幫忙!”蘇木也沒閑着,分給兩人一人一支筆。
徐越不明所以:“幹嘛?”
“把房契地契上的地址抄下來,天亮還要給人還回去呢!不還,那就真成盜竊了!”蘇木數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來張,還真不少。
徐越一聽,可不是這理,連忙抓過一疊,奮筆疾書地抄錄起來。
京城老宅一棟,玄武區商鋪若幹,郊外别院兩處,良田數百畝……
啧啧,随手翻着房契地契,蘇木歎為觀止。
薛辰良身為監察禦史,為人清正廉明,連朝廷默許的冰敬炭敬,也從不收取。衙門裡記錄在案的,唯有京城這一棟老宅。一家人除了薛禦史的俸祿外,再無其他收入。
蘇木一直很好奇,這麼點錢,他們是怎麼維持生計的。沒想到,不查不要緊,一查吓一跳,薛家深藏不露,居然是個隐形富豪。
可再看這些地契田契的姓名和購買時間,蘇木笑了。
“真是沒想到,清高孤傲的薛大人居然是個吃軟飯的。”發現其中奧秘後,蘇木忍不住嘲諷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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