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咳了兩聲,頭一擡,居然吐出一口血來。
蘇木駭然,這才留意到四處散落着被炸飛的殘垣斷瓦,陸言拙肯定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炸飛出來的重物砸到了,受了極為嚴重的内傷,傷了肺腑,這才咳出了鮮血。
蘇木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六神無主,一邊跌跌沖沖地扶着陸言拙,一邊手忙腳亂地想要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
陸言拙沖她笑了笑,輕輕搖了搖手,一張臉煞白,還強顔歡笑,若無其事道:“不礙事的,緩過這一陣就好了。”
說完,卻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咳嗽,咳得整個人彎下了腰,緊接着又吐着兩口鮮血來。
蘇木知道他必定是傷了肺葉,再這樣咳下去,傷勢肯定加重。來不及細想,出手如風,指向他身上幾個大穴,想要替他封住穴位,止住傷勢。
隻是……
她的内力實在是太差了,穴道是點中了,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啊!”
看着陸言拙氣喘籲籲,越來越虛弱,眼神漸漸渙散,人也無力地靠在自己身上,蘇木第一次覺得自己好無能。
平時總覺得自己挺聰明的,沒必要好好練功,費時費力不說,還練得一身腱子肉,一點都不好看。想着,隻要輕功夠好,手腳夠敏捷,就算在外惹事了,打不過就跑呗。自己父兄都是錦衣衛,誰敢追着自己打?嫌命長嗎?!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過,自己喜歡的人需要自己出手相救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為力。
“怎麼辦啊?!”
陸言拙已經疼得暈了過去,蘇木吓得魂不守舍,不由自主地随身亂摸亂翻。
這一翻還真讓她翻出點東西來,她随身攜帶着一個香囊,裡面的草藥有驅毒散淤的功效。除此之外,裡面還用蠟封着一枚藥丸。這是她父親給她的,據說是大内秘藥,可以在關鍵時刻救人一命。
因為蘇昭蘇大人當時說話的語氣太像賣大力丸的江湖騙子,以至于蘇木一直沒把這枚藥丸當回事。隻是看這香囊精緻漂亮,就一直戴在身上,這枚藥丸才得以幸存,留在了她身邊。
眼見陸言拙的氣息越來越弱,蘇木狠下心,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捏碎蠟丸,把藥喂給陸言拙吃了。
蘇木在他身旁守了一會,陸言拙煞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又等了一會,他慢慢醒轉過來。
眼睛剛一睜開,陸言拙就四處尋找某人的身影,蘇木忙湊到跟前,關切地問道:“大人,大人!你覺得怎麼樣?好點沒?”
陸言拙還是很虛弱,但已經恢複了神智,緩緩點了下頭,輕聲道:“我……我沒事了。”
頓了頓,又道:“幫我把懷裡的針灸包拿出來。”
這種情形之下,蘇木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防了,伸手摸向陸言拙的懷裡,掏出針灸包。
“封哪幾個穴位?”
蘇木雖然懶,導緻内力不深,但對穴位還是挺熟悉的。
因為前世的時候,林淵在家研究過很久,蘇木耳濡目染,天天聽他在耳旁念叨,什麼這個穴位治頭痛,那位穴位治口臭,不知不覺就知道不少。
醒來後,北鎮撫司正好有幾個牛人,擅長點穴。蘇木覺得神奇,倒也是認真學過很久的。隻是,用手點穴需要足夠深厚的内力,而内力不是靠吃大力丸吃出來的,而是需要自己辛辛苦苦不分晝夜,一絲不苟練出來的。
蘇木不願意吃苦,又沒有捷徑可走,所以最終選擇了放棄。不過,現在有金針在手,再加上名師在一旁指導,那情況又不一樣了。
蘇木在陸言拙的再三确認下,封住了他身上幾個大穴,緩解傷勢後,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了眼四周,爆炸過後,已然成了一片廢墟,蘇木頓時覺得心累。
“怎麼突然就爆炸了?”
剛剛那些事,其實隻發生在一瞬間,隻是兩人瀕臨生死,這才覺得度日如年,時間過得很是緩慢。
爆炸聲如此之大,村裡的村民早就被吵醒,各家各戶提着燈籠四下尋找爆炸聲來源。很快,涼涼月色下,有人突然發現,昔日層台累榭的韓家竟然變成了一堆廢墟。
廢墟前還站着兩個灰頭土臉的人,一個高一個矮,兩人望着殘垣斷瓦,悄聲說着什麼。
“怎麼回事?這裡是韓家嗎?”偌大的宅院被炸得面目全非,隻能根據附近的小橋流水來判斷,這是昔日的韓家。
“韓……韓家那小子……還在嗎?”隔壁老王顫巍巍道。
韓家本就人丁稀少,過完年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跟受了詛咒似的,韓曦仁和他老婆先後離世,到最後竟隻剩下韓曦義那個半大小夥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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