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幹活兒,她袖子高挽至手肘處,此刻面頰上出了些汗,她便擡了擡胳膊拭汗,雪藕似的半截手臂一直在太子視線裡亂晃,太子索性閉上了眼。
秦筝還以為他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出門前還叮囑他:“我就在小廚房那邊,有事你叫我一聲,我就能聽到。”
太子緩緩點了頭,又道:“别太累着自己,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待我傷好些了,我來便是。”
他始終記着,她是那個金尊玉貴的太子妃,要穿天底下最華麗的衣袍,住最華美的宮殿,有着差遣不完的傭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那雙瓊脂玉膏保養出來的手,掂弄柴米油鹽。
秦筝心說就他這身闆兒,養好都得一個月,這一個月小廚房若是沒能收拾出來,她們吃什麼?
但好歹人家說的也是關心的話,秦筝心底還是挺舒坦的,便敷衍道:“我知道,不是些什麼重活,相公你安心養傷便是。”
太子看着她離開的方向,想起他昏迷前隐約聽到的那句“要殺就殺我”,眸光在一瞬間變得複雜又深沉。
第12章亡國第十二天
秦筝走出房門後,想了想,還是去把山寨裡的大夫給請了過來。
老大夫上午才給太子把過脈,這會兒聽說人醒了,一臉難以置信:“女娃子逗我呢?你相公便是個鐵打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保住一條命就算好的了,哪能這麼快醒來?”
秦筝汗顔:“我相公的确是醒了。”
老大夫頓時藥都顧不上搗了,拎上藥箱就跟着秦筝去了她們所住的院子。
一番把脈後,老大夫連連驚歎:“這樣的體質,老夫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
他再看太子時,眼底不由得也帶了幾分探究:“公子可是自幼習武?”
太子周身氣息淡漠而内斂,似乎不太想回答老大夫這個問題,隻道:“學過點皮毛,權當強身健體。”
秦筝心說他那一身霸道的功夫,可絕不是學了點皮毛。
老大夫自然也聽得出他這是自謙的說辭,沒再追問,在原先開的那張藥方上增減了幾味藥,讓秦筝每日給太子煎服。
等秦筝送走老大夫回來時,就見太子正拿着老大夫開的方子在看,他捏着淡黃色紙頁的五指修長而白皙,骨節分明,這樣一雙手,仿佛生來就是為了執筆拿卷的。
估計是聽出了秦筝的腳步聲,在她進門後,太子也沒擡頭,眉眼半垂,額角的碎發散落下來幾許,愈發顯得側臉的輪廓冷硬。
“抓藥時白芨減一錢,仙鶴草加三錢。”太子淡淡道。
秦筝有些猶豫:“這……不按大夫開的方子來,會不會對你傷勢有影響?”
太子将藥方交還與她:“我已看過方子,按我說的去抓藥便是,這張藥方開得過于保守了。”
秦筝疑惑道:“相公你懂醫?”
太子遞藥方的手微頓,語氣倒是依然平靜:“從前見别的大夫開過類似的方子。”
他口中别的大夫,秦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太醫了。
既然太醫都是按他說的方子開的藥,那秦筝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她把藥方小心地收撿起來,“大夫先前拿過來的藥包還夠煎兩次,我趁着天還沒黑,先把小廚房收拾出來,明日再去抓藥。”
太子看着她,眼底又翻湧起秦筝看不懂的情緒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突然這麼一本正經地同她說這些,秦筝還怪不好意思的,道:“沒什麼辛苦的,最兇險的時候,不也是相公一直護着我麼?”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在這樣的情形下說出來,似乎又多了幾分微妙的暧昧。
秦筝沒敢繼續呆在房間裡,借口收拾廚房出去了,暗罵自己怎麼就嘴瓢說了這麼一句。
太子在她離去後,靠着床頭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才開始打坐運功調息。
他身上最重的是内傷,用内力調息好得快些。
……
秦筝把廚房方收拾到一半,林昭主仆二人就尋過來了,她們身後還跟着兩個大漢,大漢手中皆是端着一個大木盆,一個木盆裡裝着各類碗盤筷碟,另一個木盆裡則裝滿了果蔬肉食。
林昭兩手各提着一個大麻袋,還在院門外就已經喊上了:“阿筝姐姐,我來看你了!”
秦筝從廚房出來,瞧見他們這架勢,還吓了一跳:“這是作甚?”
喜鵲把拎在手上的四隻雞放到院角,抹了一把額前的汗笑道:“大小姐聽說夫人要用小廚房,見完寨主後就讓備了這些東西拿過來。”
秦筝頗有些過意不去,看着林昭道:“來山寨養傷本已是叨擾了你們,還叫你們這般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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