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含廷先發制人,許是得到了某種保障,擁有十足的底氣,在出席活動接受的采訪中被問到“聽說你和夏藤共同參加了同一個飯局,對于此次事件有什麼看法”,穆含廷意味不明地笑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吧,我隻想拍出好的作品,其他的沒想那麼多啦。”采訪片段買了通稿,與夏藤的狼狽形象形成鮮明對比。圈内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穆含廷預備踩着夏藤上位,但群衆吃這套啊,給予她一片贊美,說同樣是新人,這才配得上“演員”二字。大家罵走一位“賣身求榮”的,肯定一位“遵守本分”的,再次升華了自己心中的道德之感,為鍵盤添上正義屬性。而這次,夏藤的名字又一次進入衆人視線,與名導影後的兒子扯上關系,似乎還是段說不清道不明的三角關系,新賬舊賬一塊兒翻,她不出聲那麼久,原來根本沒消停。“狗改不了吃屎。”“又攀了個新的?”“許潮生哎!不要禍害人家好不好!”又是一場盛大的狂歡。……曾幾何時,網絡世界成了這樣。斷章取義,掐頭去尾,黑白颠倒,憑空猜想。同行嫉妒,對家陷害,資本下場。爆紅的優秀作品必然會有人攻擊說是營銷出來的,性格獨特的人很快會被貼上“立人設”的标簽,隻有合群,守着規矩,圓滑,表現出來的每一面都精心設計過,讨好大衆,迎合市場,才會被放過。于是,不會再有百花齊放相互鬥豔的盛況,人人戰戰兢兢客客氣氣,虛假刻意又疏離,“特點”是什麼,“獨立想法”又是什麼,早已消失了。而整個互聯網,聽風就是雨,一有瓜吃,人們蜂擁而至。喂什麼吃什麼,說什麼信什麼。輿論倒向哪,人們跟到哪,輿論指向誰,人們就打誰。今天是這樣的言論,明天就能變成那樣的言論,而無需實名制,則是一件厚厚的保護殼,躲在暗處肆意妄為,屏幕一關,你管我是誰。人們喜歡圍在一起拿放大鏡挑刺去嘲笑一個人,以尋求無聊的樂趣而不被大部隊抛棄,人們喜歡反複提及過去的罪狀,當有人生氣時又會輕描淡寫地說一句不過是“玩梗”,“我們沒有惡意”,再當很多人選擇走法律途徑回擊謠言時,又會遭受不同程度的嘲笑。在如今的世道,合法維權也能變成一件令人嗤笑的事兒。笑得出的人,不過是沒落到自個兒頭上罷了。人們面對很多事情都有莫名的惡意,一切優秀的,出名的,出現在大衆視野的,刺激到某些群體嫉妒心的,自己擁有不了的。哪怕它再好再優秀,總能給你雞蛋裡挑出骨頭來,并不遺餘力地抹黑它,毀滅它。人們可以在網絡上氣勢洶洶地打出一行“你去死”,卻在現實中一聲不吭,可以抨擊斥責各種現象,卻在遇到該發聲的事兒時冷眼旁觀,可以随意挖苦,辱罵一個與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卻不允許别人反擊自己。于是,逼退越來越多曾經喜愛分享生活的人,明星的微博布滿廣告和宣傳,說真話會被罵,隻好用漂亮的假話去僞造一個和平的現狀。如今,是營銷号和水軍的天下,帶領着一群不會獨立思考的網友們,每天被沖擊,每天在更換三觀。有人發現不對麼,或許有。可惜環境太吵了,每個人都在大聲說話,各抒己見,吵吵鬧鬧。沒有人願意聽别人在講什麼,也沒有人肯閉嘴。……祁正在去的路上,丁遙把事情給祁正說了一遍,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無所保留地告訴他,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接不接受得了。她隐約覺得,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走進夏藤的世界,不是他,也不可能會是别人。夏藤躲在旁邊的縣城,和昭縣差不多大,離得不遠。祁正為趕時間,直接打車過去了。計價器上路費直往上飙,他懶得管,聽丁遙在電話那邊講夏藤以前的事,他從未這麼耐心地聽過别人的故事,一個字也沒落下。祁正好像無法想象丁遙口中那個明星夏藤的樣子,他認識的她,明明大多時候慫兮兮的,喜歡故作清高,喜歡逞強,其實矯情又膽小,還做作得要死。哪會有那麼多人關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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