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随口問了句,“你未婚妻的生日?”薄祁燼在書房,隻開了一盞燈,光線暗淡,越遠離書桌,就越黑暗。他坐在沙發上,紅酒瓶空了一半,煙灰缸裡的煙頭零零散散好幾根,空氣裡煙酒味道有些重。沉默半分鐘後,薄祁燼淡聲開口,“是我母親的生日。”也是忌日。“……哦,你還挺孝順的,”慕婳撇了撇嘴。薄祁燼抽了兩口煙,煙霧彌漫,将五官棱角模糊,他問慕婳,“解開了麼?”慕婳把手機拿到面前,退出通話界面,輸入六位密碼,成功解鎖。“解開了。”“早點睡,晚安,”薄祁燼準備挂電話。“等一下,”慕婳叫住他,“你是不是故意報複我?”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薄祁燼笑了,“我報複你什麼?”紅色裙子。慕婳就直接說出口,“那天我拿小廣告跟你開玩笑,所以你今天才故意教唆你的狗撲過來吓人,害我當衆出醜。”越想越覺得可疑。提起那天在酒店的意外,薄祁燼有點頭疼,他閉了閉眼,喝了口紅酒才說話,“你那隻是開玩笑?”慕婳強行狡辯,“我又沒有真打電話讓她們來給你特殊服務。”他應該是等到了要等的人,有未婚妻的人肯定不會自己右手解決。薄祁燼慢條斯理,“嗯,你隻是跑了。”慕婳輕哧,不跑難道要給你睡嗎?大概是酒精的原因,讓薄祁燼想起了那個雨夜昏暗燈光下女人玲珑有緻的身體,以及毫無章法的親吻,某些東西仿佛要掙脫束縛噴湧而出。不能想。薄祁燼無奈輕笑了一聲,抽了口煙,慢條斯理的問,“你憑什麼判定我是故意的?”“女人的是不是受委屈了?衆星捧月的慕家三小姐怎麼可能隻是因為毀了一條裙子哭得那麼傷心?當時慕婳被薄祁燼攬在懷裡,慕婳止不住淚水将他襯衣胸口的位置浸濕了一大片,薄祁燼雖然沒說話,但一直都站在床邊,大手輕撫着慕婳的後背,直到慕婳情緒緩和停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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