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兒卻沒來。
那時林春兒沒有自己的手機,他打她家中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少年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覺得林春兒在戲弄他。林春兒戲弄他,到了就算失約都不願與他說一聲的程度。那天的比賽宋秋寒受了人生中第一次傷,他在起跳回落之時被人推了一把,手部傳來鑽心之痛,宋秋寒骨折了。
他在醫院住着,同學們來了三波,都沒見到林春兒那個沒良心的。是有一天傍晚,醫院過了探視時間,宋秋寒站在窗前看醫院裡那棵筆直的楊樹,聽到病房門開了,一個小腦袋先探了進來,是林春兒。明明在此之前已發誓此生再不理林春兒的人,看到她站在他的面前,卻瞬間消了氣。所有委屈一股腦湧了上來,紅着眼問林春兒:“那天你去哪兒了?”
林春兒抱歉的笑笑,指了指腳下:“我的親人住院了,就在樓下。抱歉沒能提前通知你。”
“你怎麼進來的?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
“今晚我來陪親人的床。”林春兒走上前去看他打着石膏的胳膊,手指輕輕一觸:“疼嗎?”
“嗯。”宋秋寒看到林春兒濃密的睫毛抖了一抖,他的心軟了又軟,再也不願生她的氣。眼前的人已經左左右右的看了:“咦,隻有幾個名字诶!我也要簽!”
宋秋寒被她逗笑,任由她翻出一根紅色的筆,在他石膏的空白處寫下大大的林春兒三個字,不僅寫林春兒,還寫了一句廢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你這樣寫,别人恐怕沒地兒再寫了。”宋秋寒笑出聲。
林春兒手指點在一塊兒小的可憐的地方:“這裡可以。”
哪裡還需要别人再簽字?彼時重要的人的名字,都在石膏上了。
第15章浮生若夢,如夢之夢
這段往事太過久遠,宋秋寒不知為何會想起。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而今已看不出什麼痕迹,隻是手腕上的骨頭似乎外突一些。
譚勉意猶未盡,但他深知問是問不出什麼的。于是腳在桌下偷偷踢了陳寬年一下:“來來,好久沒玩了。”
他們之間的固定遊戲,扔骰子,點小為輸,輸者認罰,簡單粗暴。大家都是高手,勝率五五開。另外三人今兒自動站了一隊,擺明了要合夥算計宋秋寒。
前幾把宋秋寒并未墊底,他們彼此問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到第五把,宋秋寒輸了。陳寬年坐直身體,輕咳一聲,說道:“現在給林春兒發微信,問她在幹嘛。”
…他們玩歸玩,但從不戳人心窩子,無非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多東西無需問,都藏在細枝末節裡。今日他們這樣興奮,無非是因為不近女色的宋秋寒與林春兒單獨吃了一頓飯。
“不好吧,萬一她正在夜生活呢?剛剛那個小夥子不錯。”譚勉唯恐天下不亂,深谙火上澆油之道。他目的達到了,宋秋寒拿出了手機遞給陳寬年,十分坦蕩。
陳寬年得逞,點開林春兒頭像,見到他們的對話框,忙捂住眼睛:“我不是故意看的啊!”
“沒事。”那是故人之間的客套,并未說過不可見人的話。陳寬年聽他這樣說,才松開眼睛,看到二人互道晚安,啧啧一聲,而後問林春兒:“幹嘛呢?”發送之前想起宋秋寒可不會這樣說話,于是改成:“在做什麼?”
“在逛夜市呀!”
陳寬年還想再問,卻被宋秋寒拿過手機:“一個問題,再多說一句就是你耍賴。”
“好好好。”陳寬年應聲,與譚勉互看一眼,想再玩,宋秋寒卻站起身:“不玩了。明天一早要去深圳,得回了。”起身穿了外套,問陳寬年:“要捎你回去嗎?”
“那感情好。”陳寬年平日裡懶得開車,得蹭便蹭。
二人上了車,陳寬年興緻未散,便又問他:“怎麼自己去取杯子了?”
宋秋寒将姜方路的事說了,陳寬年在一旁大笑出聲,口中念着:“絕了!絕了!”
宋秋寒被他逗笑:“哪裡絕?”
“你們兩個都絕了。我就說林春兒看着不像有男朋友的人。”陳寬年說完又加一句:“這回可以放心跟她一起玩了,不觸及道德底線。”
…“你有道德底線?”宋秋寒睥睨他。
“當然有。哥們也是根紅苗正的人,自然要受道德約束。這下好,林春兒是單身,哥們也就不用擔心她男朋友會殺上門來,可以盡情找她玩了。林春兒多好玩,每天煞有介事胡說八道,又開得起玩笑,與她一起玩自在。”
“你不是要與宵妹一起玩?”宋秋寒想起他前幾天豪情萬丈說要與宵妹更近一步的話,這會兒倒是沒了動靜。
陳寬年臉一紅:“她幫她老闆寫講稿呢,約了兩次都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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