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人了吧,她心裡一緊,快步走過去,這一細看之下更是讓她驚得捂住嘴巴,那人一身白衣,黑發如墨,好看的桃花眼緊緊閉着,赫然正是謝風輕!
她顫抖着伸出手去,他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
有誰人能傷他至此?
他的左臂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上面斑駁縱橫的盡是一道道血迹,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像是被鞭子之類的抽過一樣,有些還在汩汩流着血,混着膿泡,猙獰可怖。江月白看着簡直要落下淚來,不由分說就要拉起他,頭頂傳來盛天縱的聲音:“你要帶着他回甯王府?”
突然湧上來的情緒叫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隻覺心中亂糟糟的像一團互相揪扯着的線。江月白悄悄咽下淚水,回頭,“是。”
盛天縱沉着臉,“你就這樣帶他回去?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又想沒想過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是,她是甯王妃,她連救他的資格都沒有。今天無論是誰在這裡都可以救起他,唯獨她不行,是嗎?
江月白沉默着,盛天縱已知道她不會聽他的,半晌,怒極反笑,“好,你就這樣吧,我不會管你的。”
沒有盛天縱的幫忙,她一個弱女子,自然是不能輕易拖動謝風輕,更别說這裡離甯王府還有些距離。
他本以為這樣說她就會知難而退,誰知道沉默了一會兒,江月白對他點點頭說:“我知道,謝謝你。”
然後就彎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謝風輕那隻相對完好的右臂搭在自己肩上,竟似打算就這樣背起他,盛天縱見她執意如此,連連冷笑幾聲,竟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月白知道這下他是真的生氣了,剛剛還在一起鬥嘴的人,就這樣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分道揚镳了。
可她無法眼睜睜地看着謝風輕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倒在地上,有如一具安靜的死屍。她受不了,見不得他受傷,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隻是心中難受得緊,心髒像是被誰重重地打了一拳,久難平複。
寒風陣陣,江月白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半攙半拖着這個重傷昏迷的男子,眼裡還噙着淚,帶着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執着和勇氣,一路走一路哭,體力透支摔跪在地上,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覺出了膝蓋被擦撞的疼痛,但她也顧不上了,隻是檢查着他受傷的地方有沒有再度裂開。
她伸出手,輕輕撫上那緊閉着的眼睛,呢喃着,“我不能扔下你不管……”
兩隻手交相握在一起,是同樣冰冷的溫度。如這寒冬臘月,如這漫天風霜。
☆、出軌
香爐裡的香片行将燃盡,女人袅袅娜娜走過來,語聲妩媚:“公子,誰又惹你生氣了?”
盛天縱任她的手放肆地在他身上撫摸,似笑非笑地,“有你在這裡,我還有什麼不開心?”
女人嬌笑着湊上來,“還不承認,我都看到了,公子今天回來以後臉好黑哦。”
他捏了捏她的粉頰,眼前卻浮過一張倔強的臉,他的眼神也漸漸晦暗了,濃密的長睫垂下來,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陰影,輕輕吐出兩個字:“……是嗎。”
室内被火烤得暖融融的,謝風輕緩緩睜開眼,身上蓋着兩層被子,被角被人掖得緊緊的,他想要坐起,這才發現左手被握住了,他又悄悄躺回去,沒有驚醒她。
伏在床邊的女孩好像累極了,對着他的側臉十分疲憊,眼下青黑,握着他的手指輕輕抽動了一下,眉毛也不知怎的糾結到了一起,睡得不很安穩。
窗外天色逐漸變得灰白,已近黎明。
他毫無睡意,左臂上的傷口已經被人用心地包紮好了,還打了一個醜醜的兔子結,他凝着半晌,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裡,手微微動了動,她醒了。
謝風輕看着轉醒的女孩就直直地盯着他,眼裡不自覺地蓄滿了淚水,無奈地笑了,伸過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小可憐,怎麼哭成這樣。”
江月白怔然,手背擦過臉頰,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連忙用袖子胡亂撸了兩把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勉強笑道:“我、我不過是看不得别人見血罷了。”
這才發現自己還牽着他的左手,很快放開,想到了他受的傷,忙問道:“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傷得這樣嚴重?”
謝風輕不欲回答,江月白卻也不想他一再逃避這個話題,難得強勢,迫着他直視她的臉,“一次也就罷了,你這明顯是陳年舊疤,還有這麼多鞭傷,是不是……”
以他的身手,真的有人可以傷他至此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是自願,這傷口看着也不像多人所為。
謝風輕看着她,卻說:“眼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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