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他的另一種幻象,他搖搖頭,自嘲自己認不清,多年前的錯誤不應該犯第二次。
但是,他突然有一種沖動,想要看看她的臉,無奈雙眼仍是模糊,雖能些微看見物什,卻根本看不清。
“對了,你現在眼睛怎麼樣了,能看到些了嗎?”
江月白見他默然了一會兒,像是在思索什麼,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唐疏夜睜開眼看向她的方向,隻是大概的輪廓,語氣嚴肅地說:“也就能看出是個女的。”
江月白哼了一聲,可以啊,他看起來這麼嚴肅的人都能開玩笑了,也能拿她開涮了,估計再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
他眼睛複明之後就該走了吧?他要去哪裡呢?應該是回京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神神秘秘的,到現在為止她也就知道他姓甚名誰,除此之外也一概不曉得了。
不過想到他要走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感覺的,畢竟也朝夕相伴了這麼多天,她心底已經認為兩人是朋友了,朋友要走,這一别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得到,怎麼能高興得起來?
唐疏夜敏銳地發覺到了她情緒的突然低落,“怎麼了?”
江月白搖搖頭,又說:“沒事,你能不能感覺到我在搖頭?”
唐疏夜失笑,“你再搖一個我看看。”
江月白跟撥浪鼓似的搖得自己發暈,這會兒要是小翠來了肯定以為她是發作了癫痫,兀自搖了一氣也沒聽見他吭一聲,這才覺得又被他耍了一道,氣哼哼地站起來大叫一聲:“唐疏夜!”
江月白暈頭轉向地擡腳就要走,誰料一個重心不穩,眼見天旋地轉自己就要親吻大地,好在被一旁的唐疏夜及時地拉住了。
等江月白從狀似癫痫的韻律中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倒在了唐疏夜懷裡,且此刻腰被他單手攬着,姿勢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男女授受不親使不得使不得……江月白嘴裡念念有詞,他身上的氣質很幹淨,江月白伏在他身上,隻覺得被一股清新的勢力包圍,湊得近了隐隐還有一種淡淡的奶香味,于是她皺起眉頭道:“怎麼一股奶味,唐疏夜,你用牛奶洗澡的嗎?”
唐疏夜哭笑不得,趁勢輕輕推着她起來,“不是我,是你。”
“亂講,我才沒有,”江月白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把袖子湊到鼻子底下可勁吸了兩口,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她偷偷瞟了唐疏夜一眼,這一眼卻發現了他臉頰上可疑的紅暈,“你臉紅了?”
這一問不要緊,眼見着他連耳根都被染成淡淡的粉色,江月白更是笑得樂不可支:“你害羞了?”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江月白圍着他轉了兩圈,摸着下巴點評道:“嗯,我覺得你這人吧,雖然有時候有點擰巴,但還是蠻可愛的嘛!”
唐疏夜無奈一笑,“我說不過你。”
江月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叉着腰大笑三聲遁走。
這晚天氣不太好,江月白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總覺得心神不甯。平時這會兒自己應該是躺下看看書打發下時間,或者吃點東西找小翠閑聊,要麼就洗洗睡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莫名的焦慮。
這時卻聽見窗外傳來刷刷的聲音,她打開窗把頭探出去,隻見外面一時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看樣子是大暴雨的前奏。
她捂了捂胸口,原來是要變天了。
江月白轉身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打算就此躺下睡覺,突然又想到隔壁的人,今晚想必濕氣大增,不知道會不會對他的傷口愈合有影響?
看看時間也不算太晚,江月白于是又穿起鞋子往隔壁走去,發現裡間燈還點着,這是江月白傍晚的時候給他點上的,雖然唐疏夜還看不太清楚,不過好歹也能稍微見點光了,江月白美名其曰這是出于一種神聖的儀式感。看來他也沒有睡下,門還是半開着,她也沒多想舉步就走了進去。
進去後沒見着人,江月白正奇怪着準備喊兩聲,餘光瞟見角落裡椅子上伏着一個人,定睛一看,這人居然就這麼睡了,桌上放着一張信紙,難道是不小心睡着了?
她走過去随意瞥了一眼桌上的紙,本以為這人是對自己高要求嚴标準在這盲眼練字,打眼看了一下内容卻讓她心内莫名一驚,紙上稍嫌歪扭地寫着:
二哥、墜馬、中毒、徹查、不日回京……
江月白隻瞧了一眼,立馬直起身子,有些心虛地看了唐疏夜一眼,确認此人是真的睡着了,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剛剛看到的那些不成句子的詞組。
即使是身陷囹圄,處在這樣不利境地裡,還是不驕不躁沉穩冷靜,這份難得的氣度,他一身的内力和不矜不伐的品格,對身份和受傷的事情避而不談,言語間的謹慎,談起京城時的沉默,還有眼前的字條,再把這些關鍵字連成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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