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又得了賞錢,笑得更熱情,點頭不叠道,「知道,知道!人人都知道雄哥家在哪。」立即把雄哥的地址仔畄奉上,連從酒樓怎麼過去,抄哪一條小路更方便些,怎麼辨認雄哥的家宅,都認真告訴了烈兒。
烈兒得了地址,指着桌上未動的酒菜道,「我本來是等朋友的,現在他卻還沒到。我下去看看,酒菜先放着,你不要給我收了。」
下了樓,心裡籌劃道,這事不是雄哥這樣的小流氓可以做出來的,就算他有那麼一點腦子想到這個壞主意,又怎麼能知道鳴王的長相和打扮?
泥偶雖小,但做工異常精緻,栩栩如生,曲線優美誘人,制作這個的作坊一定有大師級人物主持。
這樣的東西才賣七個錢一個,豈不虧本?誰會不惜成本,這樣侮辱亵渎鳴王呢?
假如這東西流傳天下,必定會危及鳴王和西雷的榮譽,對于将來大王的大事造成極壞影響。
烈兒越想,越覺得不妥。他縱使急着趕去同國和鳴王會合,這事卻不能不過問,但貿然行事,一旦自己出了什麼事,在這芬城連個援手都沒有,可千萬莽撞不得。
他邊走邊想,按照那夥計說的尋人少的雜巷穿梭,不一會就看見一座門前擺着不少大石環的宅子。如那夥計所言,雄哥的宅子比旁邊的尋常民宅牆壁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否那個雄哥得罪人太多,擔心仇人過來尋仇,所以故意砌高了。
烈兒唯恐裡面有埋伏,在外面街角監視了一會,隻見一、兩個女人進出,猜想不是雄哥的家眷,就是宅裡的丫頭。
他又繞到宅子後面看了一圈,整個宅子和永殷普通民宅差不多,後面也有一個小側門。烈兒想了想,不從側門進去,反而攀牆而肻,到了宅内後院,悄悄蹑到窗邊偷窺。
宅中除了一個老頭,其它都是婦孺,總共隻有七、八個人,看起來都沒有學過武功。烈兒隐藏蹤迹,在宅内聽衆人動靜,發現這裡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聊的都是鍋碗瓢盆之類的瑣碎事。他當了多年密探,鼻子對于危險分外敏感,隻要這些人中稍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能讓他立即驚覺,直到此刻,他才确定至少此宅中并無埋伏,這些人也确實是雄哥的家人,而非有人設下的陷阱。
烈兒唯恐不夠缜密,又将宅子來回查了兩遍,他身手敏捷,宅中人竟都沒察覺家裡被人大模大樣察看過一番。
既然如此,麼要追查泥偶的來曆,大可從拷問雄哥下手。
想定之後,烈兒重返酒樓,隔壁那些人完全不知道煞星就在咫尺,大吃大喝過一場,仍餘興未消,吆喝着要砍妓們唱曲。
烈兒卻不着急,知道他們享樂過後終會散去各自回家,那雄哥今天飲了很多,又肆意和歌妓們享樂過,大醉自然會疏于防備,靡樂又會使人心志脆弱,對于準備拷問他的烈兒來說,都算有利條件。
他一邊側耳傾聽隔房中動靜,一邊自斟自飲,天色漸暗下來,總算聽見隔壁一人帶着酒意嚷道,「也該回家了……」
「回什麼家?這裡有酒有美人,比家好。」
「你是怕回家晚被老婆打吧?」
衆人發出一陣難聽的哄笑。
烈兒聽見那雄哥的聲音,「好了,酒也喝夠了,美人也玩夠了!幫老子賣那麼一會西雷鳴王,就撈了大把錢外加一頓好酒好菜,還想要老子請們吃到明天不成?一群貪心得要挨雷劈的小混蛋!都給老子滾蛋!夥計,算帳!」
外面的夥計扯長了聲音應了一聲。
隔壁廂房歌聲停了,依稀聽見砍妓們謝賞錢,衆人大概喝碎了,起來時東倒西歪,拉凳蹭桌,弄得杯碗乒乓乓響個不停。
烈兒徐徐放下酒杯,抿了抿唇,一抹無情的冷笑從唇邊泛上。他站起來朝房走去,卻猛地腳步一斜,眼看要摔到。烈兒大驚,伸手往旁邊牆壁扶去,意圖撐起身子,不料手雖然觸牆,小臂卻似麻痹了一般,一點力也使不出來,像兩根棉花撐着牆似的。他整個人無法借力,隻能看着自己朝側邊倒,下腹恰好撞在桌角上,疼得眼冒金星,「咚」一聲癱在地上。
大事不妙!
烈兒倒在地上,感覺渾身四肢都沒了知覺,心裡又驚又疑。難道那雄哥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一個小小芬城的流氓,又為什麼這樣處心積慮和鳴王的人作對?
烈兒一邊苦苦思索,一邊三番四次竭力翻動身體,他現在仰面朝天,不好借力,要是可以翻個身,說不定可以慢慢扶着桌椅站起來。可怕的是,無論怎麼努力,他竟連翻身都做不到,越是掙劄,身上越是無力,到後來連動一動手腕都像搬山似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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