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迷不悟。”池魚搖頭。“把他們抓起來。”孝親王冷笑一聲,揮手就往後退。後頭的倪副統領帶人就圍了上來,池魚三人立馬反抗,與上前的禁軍纏鬥,踢翻宮燈,大喊一聲:“孝親王謀逆弑君啦——”瞳孔微縮,孝親王狠狠心,咬牙道:“不留活口!”“是!”禁軍集體刀劍出鞘,白晃晃的刀刃,觸身就是一道血口子。三個手無寸鐵的人瞬間就落了下風。“怎麼辦?”池魚咬牙護在龍榻前頭:“外頭的人還有多久到?”“酉時兩刻,還差一會兒。”沈知白抿唇:“我們保命不難吧?”“保命是不難,可是……”趙飲馬看了一眼身後躺着的幼帝:“有陛下在,咱們難免有顧忌。”有顧忌就不能放開手腳,總要吃點虧。池魚捏了捏拳頭:“拼死一戰吧。”旁邊兩人點頭,一個抄起宮燈,一個扯了床帳上的挂鈎,迎上禁軍鋒利的刀刃。池魚左右看了看,看見了床帳上垂着的紅絲縧。大紅的繩子,像極了沈故淵袖子裡飛出來的紅線,有那麼一瞬間,池魚鼻子酸了酸。然而現在壓根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咬咬牙,她搬起龍榻邊的腳凳。一個橫掃,拍倒一片禁軍。按照約定,玉清宮這邊一有兵力調動,靜親王和忠親王就會帶人等在西門,準備支援。池魚剛剛大喊那一聲,金公公就應該去報信,援兵過來,直接能把孝親王抓個現行。然而,扛了一刻鐘,三人身上都負了傷了,援兵也還沒來。“出事了?”沈知白小聲問。趙飲馬神色凝重地搖頭,擋開面前一個禁衛的刀,低聲道:“咱們得自己想辦法沖出去。”“三個兔崽子就想翻天?”孝親王站在門外,冷笑道:“本王玩你們這套的時候,你們還在喝奶!”“嗚嗚!”金公公被捂住嘴捆了起來,着急地朝殿裡叫喚。池魚掃見了他,心裡一沉:“完了。”“我背陛下,你們兩個掩護一下我。”趙飲馬咬牙将幼帝扛起來:“沖出去!”“陛下會受傷的!”池魚咬牙:“你當心些!”反手将幼帝抱在懷裡,趙飲馬眼神銳利地盯着前頭的禁軍,片刻之後,方向一轉,往旁邊守衛薄弱的地方猛沖過去!“攔住他!”孝親王低喝!無數刀刃落下來,饒是穿着铠甲,趙飲馬也疼得白了臉,死命護着君主想突圍,卻被更多的人圍了回來。“哎呀,虛驚一場。”看着那狼狽的三個人,孝親王拍了拍手:“放棄吧,你們跑不掉了。”“何以見得?”趙飲馬呸了一口血沫,不服氣地看着他道:“咱們可都還活着呢。”“也離死不遠了。”孝親王哼笑:“今日這玉清殿,沒有人能活着離開!”沈知白咬牙,池魚也捏了捏拳頭。他們還不想放棄,還想再沖一次。然而看看這周圍的禁軍數量,的确是讓人心底都透出絕望來。就到此為止了?池魚苦笑,閉上了眼。“沒有人能活着離開,那妖呢?”一陣風吹過來,帶着冬日梅花的清冽之氣,讓人心神一蕩。池魚猛地擡頭,眼裡迸發出驚人的光,直直地朝那說話的人射過去!“師父!”孝親王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還沒回頭,就瞧見一縷白發随風飛到了他臉側。“皇叔,别來無恙啊。”沈故淵伸手,輕輕搭上孝親王的肩,紅色的袖袍蓋在他的肩膀上,将他那一身暗紫色四爪龍袍襯得灰暗極了。“這麼大的場面,怎麼不叫上我來看熱鬧?”一股子涼意從心底升上來。孝親王瘋了似的揮開他的手,後退兩步擡眼看向他。俊朗無雙的一張臉,完全沒有被焚燒過的痕迹,還是那般攝人心魄。一雙眼半阖着看着他,仿佛在俯視什麼蝼蟻。最為熟悉的就是他嘴角邊那抹嘲諷的笑意,看得人心裡發毛。“你……”孝親王咽了口唾沫,震驚地道:“你怎麼還活着?!”“意外嗎?”沈故淵轉身,慢悠悠地走到池魚面前,将她拉了起來,看着池魚,卻是對孝親王道:“在您的計劃裡,我早該死在一群百姓手裡了,礙不着您半分。”池魚呆呆地看着他,像無數次在夢裡看見那樣,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臉頰。沒有消失,這次沒有消失!她的師父。終于回來了!激動得眼淚瞬間冒了上來,池魚欣喜地抓着他的袖子:“太好了,太好了!”“三……”旁邊兩個人看傻了眼。“别磨叽了。”沈故淵的溫柔沒持續一會兒,眉毛就豎了起來:“大敵當前,現在是叙舊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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