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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煙落,周洛被雌蟲背在後背上,身上的衣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周洛看着陌生的密林,好奇問道:“娑羅,這是哪裡?”那個叫阿耳忒彌斯的異蟲把自己弄到哪裡去了?
“是暗夜城和日落城的接壤邊境。”娑羅偏頭蹭了蹭雄蟲的臉頰,發現并不涼之後,才安心了一點。
周洛有點驚訝,那個叫阿耳忒彌斯的還真是會跑。
周洛趴在雌蟲寬大的背上,閉上了眼睛:“那個尤克洛為什麼要幫異蟲?”他和娑羅不應該是同族嗎?
娑羅望着黃昏下的荒涼土地,想了一會,回道:“異蟲肯定是許諾了什麼,大概就是靠近日落城靠近北面森林的資源吧,北面森林地域遼闊無比,一直被異蟲掌控,日落城是我們三個城靠的最近的。”
“不過,與虎謀皮,小心被反噬。”
娑羅難得說這麼長一段話,語氣裡都是冷意,由于沒人,他的面具隻是方便性的斜戴上鼻梁處,露出了淩厲的半邊臉,暗金色眼眸微眯時,顯得眉骨更加深邃,薄唇向下,哪怕不說話也透着三分譏嘲。
周洛望着雌蟲的側臉,不知為何,突然問道:“娑羅,你喜歡我嗎?”
雌蟲正在急速奔跑的步伐猛的停了下來,他沒有看向雄蟲,周洛感覺到摟着自己腰部的手越來也緊,他忍不住看着突然沉默的雌蟲,娑羅怎麼了?
難不成是自己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了?周洛皺眉想到,他一向是唯心之人,想到就問,難不成是雌蟲根本不喜歡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周洛罕見的糾結了一瞬,他抿了抿唇。
“算了……”兩人做都做了,這樣問好像有點矯情了,周洛剛想到這個,就聽見了雌蟲低啞的聲音,仿佛在忍耐着什麼。
“不……喜歡。”
周洛說不清那時是什麼感受,隻是覺得心裡有一瞬間空空的,他望着前方的荒涼景色,輕輕“哦”了一聲。
蟲族社會中,雌蟲大都沒有什麼愛情觀念的,幾個雌蟲共同擁有一個雄蟲也不在意,周洛想,自己也應該适應才好。
娑羅救他,并不代表他愛他,一天到晚叫着自己寶貝,也許有一天,另一個雄蟲出現,娑羅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喊出寶貝。
這樣一想,周洛倒覺得自己剛才自作多情了。
他收回所有心思,沉默的望着前方。
娑羅收回自己的視線,他的目力極佳,看見了不遠處密林裡鬼影重重的異蟲身影和偶爾閃過寒光的冷刃,那是異蟲極為喜歡的作戰兵器,用盡異蟲全部力氣抛擲的時候,可以将雌蟲的蟲翼穿透成薄紙。
娑羅腳步一頓,不着痕迹的朝偏西南方向疾奔。
那裡也許有一線生機。
背上的雄蟲呼吸淡淡的,透着暖意,娑羅垂下眼眸,有點貪婪的享受着。
如果這次活着回來,就跟小可愛生崽子,娑羅在生死危機關頭,腦海裡居然想的是這件荒誕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如果死了呢?娑羅面無表情的望着前方的高崖赤壁,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雄蟲的一貫作風,覺得這個小混蛋忘記自己的可能性更大,哪怕自己是他的都一個雌蟲,可是雄蟲身邊本來就不缺雌蟲啊……
娑羅沒忍住拿過雄蟲的手,低頭咬了一口,覺得自己心裡酸酸的,雖然剛剛是騙這個小混蛋的。
所以,千萬不能死啊……
雌蟲停止腳步,正面對着一望無際的荒涼,他的身後是着名的死亡之崖,經年不散的灰霧籠罩着一切,飄飄散散,凝成實質,像是灰色的雲床,誰也不知道底下究竟是什麼,隻知道所有意外掉落山崖的雌蟲無一例外,從沒有活着回來過,
周洛疑惑的看向突然不動的雌蟲:“怎麼了。”
等看見異蟲黑壓壓的包圍他們的時候,忍不住暴躁的罵了一句,這群深井冰異蟲能不能放過他。
娑羅将雄蟲背好,看着臉上仍挂彩的阿耳忒彌斯,心裡想着,昨晚就應該宰了他才對。
眼神卻是盯着阿耳忒彌斯旁邊的一個異蟲,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恐怖又衰老。
那個身穿黑袍的異蟲十分高大,哪怕就是在一衆人高馬大的異蟲中,也十分惹人矚目,他高高站立,臉帶着繁複的花紋豔彩面具,和他的氣質完全不符,他的背脊有點微微彎曲,露出來的手腕手背隐約可見灰色的紋路,修長的手掌支着一根黑木,有灰氣萦繞其中。
娑羅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背上的雄蟲。
周洛皺起眉頭,厭惡的看着對面的異蟲。
有風聲吹過山崖,異蟲黑壓壓的靠近,周洛忍不住擔心起來,他低下頭,對着娑羅耳語:“放我下來吧。”他感覺這次勝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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