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施疾準的加入戰場,青紅變得開始沒有先前那般從容。
往生殿的金牌殺手,那是血與骨堆砌起來的,并非是浪得虛名,戰法手段皆是兇橫至極。
二人一遠一近,心境相通,配合的天衣無縫,戰力何止成倍遞增。
不過青紅也僅僅隻是沒有先前那般從容了,依舊還能進退自如,遊刃有餘,不慌不亂,拳穩如山。
她,天生的癡兒,亦是天生的武道奇才。
凡境九品,宗師二分,地仙三境,谪仙二問,這是正常人的修行軌迹。
而她出生便是宗師境,且沒有大小宗師之分。
以非凡之軀降臨,以宗師之力入世。
與世人來說,武道四分,與她來說,隻有三分,宗師、地仙、谪仙,壓根沒有凡境之說。
外加她那天生變态至極的體魄,堪比重裝鐵浮屠的戰甲,同境之人幾乎無可破開。
韓青承将手中最後一點燒餅塞進嘴之後,緩緩起身,看向遠方,笑道:
“小姐,看來今晚的客人還挺多。”
能夠突破山腳黑旗軍封鎖,悄無聲息上山者,顯然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東方,一位身披蓑衣,頭戴鬥笠的老者垂坐崖畔,獨釣寒江雪。
北方,一個滿身猩紅血氣的漢子,手持一柄血紅長槍,殺意十足。
南方,一個黑霧缭繞的黑袍之人,手持一根枯木拐杖,上面挂着一個鈴铛,随着鈴铛之聲,身後似有無數影子在攢動。
“暗香樓、七殺堂、夜幕,加上往生殿,江湖上頂尖的四大殺手組織都到了。”
“韓将軍,你不妨猜猜,哪些人是沖着我來,哪些人又沖着他去。”
韓青承臉色冰寒,輕輕皺起眉頭,隻有往生殿是沖着顧浔而去,至于其他的還真不好說沖着誰來。
天下皆知顧家與趙家的關系,趙凝雪死在了京城外,趙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得利之人太多,難以揣摩誰是背後黑手。
“反正都是沖着我們而來,都一樣。”
聞言,趙凝雪微微一笑,話是如此,可殺自己與顧浔是兩種性質,按理來說,顧浔活着的價值遠遠高于死去。
以顧浔當下處境,即使真的死了,朝廷也未必會真的與父王撕破臉皮,發兵征讨。
可自己死了就不一樣了,無論是出自誰手,皆是北玄朝廷的鍋,父王必定會向朝廷發兵,新賬舊賬一起算,與顧朝廷魚死網破。
趙家給天下人的感覺就是缺的是一個師出有名,踏平朝廷的發兵契機。
沒人會去關乎大戰的輸赢,所有人都在潛意識中認為北玄疆土趙家唾手可得。
“有趣,竟然還有人想置他于死地,是蠢的可愛,還是另有隐情呢?”
其實趙凝雪心中已經有些許答案,太後陳姝不大可能,殺了顧浔遠不如囚禁起來制約顧邺,作用更大。
其餘三國更不可能,畢竟顧浔是出了名的廢物,這些王侯将相又不是傻子,殺他壓根不可能挑起顧趙兩家大戰,還如直接沖着自己而來。
那麼便隻有後宮或者顧浔得罪過的人,隻有這兩種可能。
後者沒有什麼可斟酌的,無非是洩憤,可若是來自後宮,那就有些許耐人尋味了。
加上她得到了一些隐秘消息,這朝廷的後宮也不怎消停,大皇子、二皇子雖同母,可私下也在明争暗鬥,培植黨羽。
殺了顧浔,嫁禍到對方頭上,也不惜為打擊對方的一個好手段。
世事就是如此,看似隻是一個線頭,一旦扯開,整件衣服都會支離破碎。
人也好,事也罷,都經不住推敲,人心難測,世事無常。
人們常說傻人自有傻人福,是有其道理的。
韓青承看着此刻趙凝雪依舊氣定神閑,好似世間沒有什麼可以擾亂她的心緒,饒是這般時候,依舊捧着《蘭亭雅集》自顧自研讀,他便莫名的心安。
她的内心如同她的氣質一般,溫潤如水,波瀾不驚,有血性的男兒都會莫名生出一股保護欲,英雄救美自古多佳話。
隻可惜美人外表溫潤如江南煙雨,内心冷若天山寒雪,一塵不染。
與顧浔對坐的老和尚喝完杯中之茶後,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數十年無人問津的雲離寺今夜會這番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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