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拿着報紙仔細看了看:“說老實話,這兩次的字體都像是有人故意用左手寫的,歪歪扭扭,不成個樣兒。要說是一個人,也像是同一個人。可要說是兩個不同的人,都用這種方法寫出歪七扭八的字,也有可能。”
沈千秋聽得認真,卻不由得更為沮喪。光從字體是無從分辨這前後兩次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白肆追問:“千秋,你還沒告訴我,這紙團是從哪裡來的。”
有關兩人父親的事,上一次在醫院,兩個人也算攤開來說過了。從某種程度上講,沈千秋也算是認同了白肆與自己一同探尋真相的權利,因此并沒打算在這件事上對他有所隐瞞,便把當時在超市的情形和白肆仔細講了一遍。
“你是說,這個人給你的感覺,很像當天在倉庫救你出來的那個人?”
沈千秋沉吟:“我覺得,不光是像,應該就是同一個人。”他說話時刻意壓低的聲音,那種含混咬字的方式,還有攥着她手腕時的感覺……和記憶裡那個救她出倉庫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說到當天的情形,沈千秋突然問:“你那天是怎麼找到我的?”
雖說他是和周時他們一起行動的,但她當時待的那個地方好像特别偏僻,還是個三面靠牆的角落,其他人都往地下的倉庫跑,怎麼就他知道往那找她呢?
白肆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前段時間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案子的結果和沈千秋的眼睛上,再加上難得的一段悠閑時光,兩個人一直沒有就這個話題深聊過。可如今,他們不想去理麻煩,麻煩倒自己送上門了。
白肆沉默片刻,回答說:“其實那天我知道你出了事,一部分原因是我回家看到你留的話……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擡起眼,看着沈千秋,“我接到了一個神秘人的電話。”
“神秘人?”
“是一個男人,說話含含混混的,如果不是我當時在家,周圍特别安靜,很可能都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他都說了什麼?”
“他說你有危險,告訴我了地址,還讓我小心駱杉。”回想起那天的情景,白肆垂下眼,眼睫微顫,“我和周時還有其他人一起趕到那兒,又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我按照他說的地方找過去,就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那個角落。”
沈千秋追問:“你找到我的時候,沒看到周圍有人嗎?”
“那裡是一個特别隐蔽的角落,我一路走過去,一個人都沒看見。”白肆頓了頓,擡起了眼,“不過當時是晚上,即便周圍有人,躲在附近的哪個角落裡,我也不一定看得到。”
如果不是他手機的照明燈,他甚至可能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沈千秋的眼睛不對勁。當時他找到沈千秋的時候,看到她衣服上成攤的血迹,額頭幹涸的血痂,尤其是那雙紅腫得吓人的眼睛,他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自私,他的自以為是,或許千秋也不會遭遇那些危機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個神秘男子的出現,他就不會那麼及時找到沈千秋了。
大約是感覺到了白肆的沉默,沈千秋說:“你應該也猜到了,其實那天在倉庫,是有人救了我,把我帶到了那個角落。我的眼睛也是他幫我緊急處理的。”
白肆陡然明白過來沈千秋的意思:“就是給我打電話的這個人?”
“應該是同一個人。”
早在把沈千秋送到醫院的當天,醫生說她眼睛處理得很妥當時,白肆心裡就有一些自己的揣測。但畢竟隻是根據一些細微線索推理出來的東西,如今兩個人把各自知道的都說出來,拼湊在一起,擺在兩人面前的這副拼圖也就更完整了。
白肆說:“也就是說,這個人先是用電話和短信聯系我,把我引到倉庫外面;又在同時把你救了出來,讓我在那個角落找到你;今天他又出現在超市,趁我不在,把這個紙團塞到你手裡。”說到這兒,白肆也突然警惕起來,“這個人好厲害!咱們最近幾乎每天這個時段都會在附近散步,他能在超市等到我和你分開的時候把紙團塞給你,說明跟了我們有一陣子,今天才湊巧在超市找到了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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