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時,高燃渾身都是冷汗,神志不清,要是他還清醒,知道自己被封北抱孩子樣的抱着,估計會尴尬的找個洞鑽。封北去給高燃辦住院手續。石橋在病房裡看着人,他的目光深黑,落在少年沒有血色的臉上,帶着明顯的難以置信。封北的選擇讓石橋無法理解,他認為這是一個大錯特錯的決定,大好前途極有可能毀掉。石橋走近一點,俯視着稚氣未脫的少年,這是封北給自己找的弱點。找什麼不好,偏偏是個男的,而且身體還不健康。石橋的神情冷冽,他需要跟封北好好談談。家裡打了通電話,兒子想爸爸,妻子想丈夫,石橋的眸光柔和了些許,他出去接電話。病房的門輕掩上了。過了不到三分鐘,高燃的頭不疼了,他睜開眼睛,視線裡是一片慘白的天花闆。愣了愣,高燃才知道自己是在醫院,隻是上個廁所,哪曉得會頭疼。最近出現過好幾次,都是這樣的毫無預兆。高燃抓抓濕答答的頭發,去年明明隻有在集中注意力盯着斑時才會疼,年一過就變了,變的更加詭異。應該是漏掉了哪個細節,要好好想想,也許就能找到答案。高燃無力的喘着氣,慢慢的調整呼吸。每次從發作到平靜,他都有種在鬼門關走一回的感受。即便攤上怪異的毛病,不知道能不能好,什麼時候好,高燃也沒有任何消極的念頭。他要活着,想活下去。因為人一死,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小北哥一直沒回來,高燃躺得無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靜悄悄的,空氣裡飄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兒,不好聞。高燃邊走邊想,雖然他知道醫生檢查出問題的可能性很低,不過發作的時候,他還是要來看的。&ldo;不要再看了!&rdo;左邊冷不丁傳來一聲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尋聲看去。病房的門半開着,床上躺着一個病人,床邊站着一個人,正在對着病人怒罵。&ldo;你得的是絕症,每天要花那麼多錢,家裡欠了一屁股債,你老婆跟你兩個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過不下去了,你還想怎麼樣?&rdo;那人的肩膀不停顫動,嘴裡的話越發難聽,&ldo;沒聽醫生說嗎?你現在就是花錢買時間,治不好的,還活着幹什麼啊,跟癞皮狗有什麼區别,死了算了!&rdo;&ldo;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趕快死!&rdo;高燃蹙蹙眉頭,他沒管住自己的腳,走到門口往裡看。說話的那人是個不到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像個讀書人,很有學識,真看不出來那些話是出自他的口。就在這時,有個護士進來查房,她驚慌的按響警報,很快就有幾個醫生趕了過來。高燃正要走,邁開的腳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臉,跟床頭站着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一個還能說話,一個吊着一口氣,随時都會死掉。高燃發愣的功夫,病人死了。你瘋了高燃杵在門外,聽着醫生宣布死亡時間,他用兩隻手捂住臉搓了兩下,讓自己從壓抑沉重的境地裡出來。新生和死亡結合在一起,就是醫院。往前走了幾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頭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醫生護士,就隻有離世的病人,沒有那個人。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不對!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從護士按響警報,到醫生趕來急救,再到宣布死亡,這期間也就一兩分鐘,沒有人走出過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牆壁,大口大口喘息,滿臉驚恐萬分。有個猜測在心裡狂野生長,速度可怕,勢不可擋。不是鬼,也不是雙胞胎兄弟,他剛才看到的是那個病人的靈魂。那是一種自我譴責。病人在罵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死吧,這是為妻子跟兒女做的最後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為什麼會看到病人的靈魂,聽到那番話?頭疼來的太過蹊跷,總不至于來醫院,就是老天爺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個激靈,狠狠地打了個哆嗦,他青白着臉想,這裡面的因果順序有點兒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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