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昱附和道:對,你别着急,說不定是你想多了。等會兒你跟我倆好好說……我教授叫我了,我給他回個消息。
喬依楠說:那你們先忙。這麼晚了,默默你趕快回家。
我應了一句。之後戚昱沒再說話,估計是被教授叫走幹活去了。
我不放心,又在群裡問:楠楠,你還好嗎?
過了一會兒她回複道:我還OK,鄭博文要是老老實實的算我錯怪他,他要是劈腿,老娘一定踹了他。好了不說了,你快回家,天這麼黑你還在外面,我不放心。
好。我笑了笑,把手機放回包裡。
心無旁骛趕路的結果就是到公寓樓下的時間比平時短了将近三分之二。和平常一樣推開玻璃門進入公寓,乘坐電梯,但從電梯出來後看到面前的人我微微一頓,不由停住了腳步。
身形還算高大的男人頹喪地靠在門側的牆壁上,面容憔悴,西裝皺皺巴巴,不修邊幅的萎靡樣子與平時的風度翩翩有天壤之别。看來分手的這大半個月他過得很不好。
想來也是,失去一個盡心盡責還價格免費的保姆,任誰都不會習慣。更不要說,我自認曾經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小到第二天上班要穿哪雙襪子都會提前為他準備好。
我做得心甘情願,隻要他愛我。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把女人帶到這裡,在我們同居的床上與對方漫不經心地調笑:“他呀,太古闆了,在床上一點兒也放不開,哪有你好。”
他們輕車熟路地接吻,做愛和……評價我。
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次在我晚歸前纏綿;不知道席暮柏有多少次用與别的人接過吻的嘴唇來親吻我,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不知道他有多少次與情人在床上,約會時或一切在一起的時候談論我,用不耐煩的,随意的,冷淡的語氣。
我不知道原來他厭煩我的無微不至,噓寒問暖、溫吞無聊和……不男不女。
這實在可笑,畢竟當年是他在無意中撞見我穿女裝後主動來追求,攻勢猛烈,令我好一陣困擾;也是他,給了我莫大的勇氣,鼓勵我做自己,穿着裙子走出家門。
他說那樣的我很快樂,很漂亮。他也感會感同身受,十分高興。
然而我不敢深想,一想就會生理性反胃,心髒痛得像是被人硬生生抓住握在手裡,毫不留情地蹂躏,然後從胸腔裡拽出來扔到地上。
為了躲避這種痛苦,我不得不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碰。半個月來,除了将分手的消息告知必要的人,我如同任何一個正常人,戴着面具吃飯,睡覺,工作和微笑,甚至躲過了喬依楠的雷達。
她故作輕松地安慰我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微笑着回答:“你說得對,我應該期待一下。”
實際上,我身體裡控制痛覺的神經似乎暫時休眠了。
而現在,再見到他的一瞬間,仿佛所有的感覺——痛苦,羞恥,憤怒等等都在片刻間複蘇,宛如洶湧的潮水千百倍地朝我撲面而來,從頭到腳地籠罩着我,令我寸步難行。
更加難堪的是,身體脫離大腦控制,看着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下意識要去關心,問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真不愧是眼巴巴地倒貼了4年的廉價勞動力。我恨不得把腦中,心中所有熟悉、挂念他的部分一絲不落地用刀剜去,連帶着不甘、懷念、喜歡、疼痛、癡心妄想和自以為的美好回憶一并消失。
腦袋裡仿佛盛着一鍋煮沸的水:各種情緒翻騰,汽化成高溫的蒸汽叫嚣着要頂開鍋蓋沖出去,留下沒有靈魂的蒼白的軀殼。
我握緊了單肩包的背帶,深吸一口氣,壓下去一切複雜難言的情緒。
聽到動靜,席暮柏猛地擡頭,向我走過來兩步又蓦地停下,有些窘迫地咧嘴笑起來:“默默,你回來了。”
第4章
聽到動靜,席暮柏猛地擡頭,向我走過來兩步又蓦地停下,有些窘迫地咧嘴笑起來:“默默,你回來了。”
惡毒的話語在喉嚨裡滾過幾圈被咽下肚子,我迎着他懇切的目光抿緊了嘴唇,半晌,聽見自己用晦澀的聲音艱難道:“你……怎麼來了?”
或許到現在席暮柏都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吵架鬧分手,又或許在他眼裡我一直是這樣會傻傻相信他的一切說辭、真正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軟弱可欺的人,得到我有氣無力的回答像是得到了我軟化了信号,無縫銜接般,滿臉悲切哀痛地認錯:“是我錯了,默默,你原諒我吧。我求你,我求你了。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腦子不清醒,但我和她隻是逢場作戲。”
不光如此,他一向熟知我的弱點在何處,配合着情真意切的訴說:“是我犯傻,默默,我愛的人隻有你。這十幾天,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想你,我好想你默默。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不會再有下一次,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閃婚 嗑cp上頭你信嗎[娛樂圈] 離經叛道小天夫:上神輕點寵 網遊:進化終極惡魔,從開箱開始 沉醉于你眼中 盤起 遮天之無上巅峰 想活命?進娛樂圈吧! 嫁給沈先生 東陵色 艦長,你是不是強的過分了 養隻熊貓不容易 過時不候[無限流] 無心插柳 末世重生:我會修仙法力無邊 别與初戀死磕+番外 替嫁醜妻:虐心總裁寵妻成瘾 惹不起,小奶團背靠全員大佬 他是星芒萬裡[娛樂圈] 再逢明月+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