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總算回來了。”看到胡來從山上回來,胡聰興奮得有些哽咽。
“娘怎麼樣啦?”在山上待了快十天的胡來,此刻最關心的就是自己娘的病情。
“娘已經醒過來啦!隻是還有些低燒,腦袋時而糊塗,時而清楚,總把我叫做是你。”
聽到娘醒過來了,胡來才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他現在要做的是去赤腳醫生那用自己采來的烏舌蘭換娘要用的小青藤香。
“小聰,你先回去,我去給娘搗好了藥就回家。”
在去赤腳醫生藥鋪的路上,胡來碰到許久沒見的私塾先生。
“先生好。”
“怎麼沒見你來讀書啊?”先生知道胡來家中的變故,隻是不清楚胡來為什麼沒來讀書?
“我家中母親病重,實在脫不開身,也忘了向先生你請假。”
私塾先生是個幹巴老頭,一向嚴肅慣了。此刻他并沒有批評胡來,而是和藹地看着這個清瘦的孩子,“古人說得好,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我知道你家的不容易,但是你要記住,困難隻是暫時的,千萬不能讓困難擊倒而荒廢學業。要是家裡實在困難的話,學費什麼的先不用管了。”
“是,先生,等我處理好家裡的事,就會回學堂的。”
私塾先生拍了拍胡來的肩膀,他一個窮教書的,隻能幫到這些。
胡來目送先生離去。
“烏舌蘭确實是名貴藥材,隻是你處理得不當,沒能在采摘下來,及時用濕潤的苔藓把烏舌蘭根部給包住,導緻它失去水分,三片葉枯萎了兩片,藥性也失去了大半。”赤腳醫生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烏舌蘭分析道,這倒不是他存心壓價,而是事實。
烏舌蘭是跟小青藤香一樣名貴的藥材,在藥性大量流失後,價格肯定不能按小青藤香定價。“看在你家現在急需要錢的份上,我給你出六十個銀币。”
聽到赤腳醫生隻肯出六十個銀币,胡來心裡有些着慌,這麼算來,他這株烏舌蘭要換一株小青藤香,還得貼四十個銀币,這可讓他怎麼辦?娘可等着小青藤香下藥。“醫師,你能不能再加點?”胡來央求着赤腳醫生,要是赤腳醫生多加點錢,他再從其他地方想點辦法,興許這藥就成了。
“再不能加了,這已經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了。”生意歸生意,要是都講情面的話,那他的藥鋪就不用開了。
“那就賣了吧!”胡來有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下山,當時要是知道是現在這個結果的話,他就應該在百花蜥的圈套中冒死下山。
正當胡來接過赤腳醫生遞過來的六十個銀币,想着去哪再弄四十個銀币的時候,赤腳醫生叫住了胡來,“你娘的藥該換了,不給你娘買藥?”
“可是我不夠錢啊!”胡來有些為難道。
“醫者仁心,你家也是實在不容易,剩下四十個銀币,我賒給你們吧!”胡來大頭都有了,赤腳醫生當然不會在小頭上太過計較。
“謝謝,醫師。不過,醫師,你能不能不告訴我娘真實的藥費,我怕她到時候嫌貴,舍不得換藥。”
“胡來,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錢?”換過藥的娘,精神飽滿了很多,被黑風蛇咬了一口,真是讓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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