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打算供她出國留學,啊?”
邢武猛然擡起頭看向晴也,晴也震驚得釘在原地,一雙烏黑的眸子瘋狂地閃爍着,風大了,她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仿佛聽見了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舒寒無法理解邢武的沖動,更無法理解邢武認識這個姑娘如此短的時間,居然願意為她搭上這麼多,這不僅是她對邢武的私人感情,就是認識這麼多年的交情來說,她也看不得他如此不理智。
舒寒氣得再次擡起拳頭狠狠對着邢武的膀子捶了下去,她不知道邢武受了傷,根本沒有收住力道,邢武低低地悶哼一聲,額頭青筋爆出,舒寒突然情緒失控地朝他吼道:“你就是個傻逼,你缺錢嗎?要不是為了她你會這麼拼?你以為她出了國還會回到我們這個破地方來找你?她現在小懂什麼情情愛愛的,以後踏出國門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你他媽給我醒醒!”
邢武緊了緊牙關,眼裡覆上一層疏離,丢下句:“這是我的事。”
說完轉身大步朝晴也走去,一把攥住她冰涼的手,拍了拍犬牙:“把你姐帶回去。”
然後直接攔了輛車帶着晴也走了。
風沙越來越大,晴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沙塵暴要來了,她在北京也經曆過沙塵暴,最厲害的一次,那時她貌似還在上小學,媽媽把她從培訓班接回家,下午的天暗沉得可怕,像要世界末日一樣,她窩在媽媽懷裡緊緊拽着她說害怕,她媽就把她的臉埋在衣服裡。
一晃這麼多年過來了,媽媽早也不在身邊,當沙塵暴再次席卷而來時,她唯一能指望的,還能依靠的就是身邊這個男孩,這個…她認識才僅僅幾個月的男孩。
可沙塵暴終有過去的那一天,當她不再需要依靠這個男孩時,他們以後會怎樣,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那麼長遠的問題。
其實當初來邢武家,她沒想給他們造成什麼負擔,孫叔給了李岚芳一筆錢,雖然當時她很不恥這種行為,覺得這親戚就是花錢買來的,但後來想想心理上确實也好受一些,沒有過多的負擔,就像一場說好的交易,交易結束,她滾蛋,他們繼續過他們的日子,互不相欠。
可到今天她才意識到,這一切并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她已經在無形中成了邢武的負擔,他甚至在着手替她計劃出國後的生活,她從來沒想過成為任何一個人的負擔,特别是在他肩上擔子已經如此重的情況下。
當聽到舒寒說他接了那麼危險的活後,晴也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她想起犬牙曾經對她說的話,他原本可以活得很輕松,和這裡絕大數人一樣,就算渾渾噩噩,過一天算一天,他的人生起碼不用起起伏伏,那麼幸苦。
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她的出現,舒寒也不用像現在這麼痛苦,說實話,晴也雖然清楚舒寒對邢武的感情,但她并不讨厭舒寒,反而覺得有些事情挺無奈的,特别她的處境,她或許也想像正常女孩一樣找個男人嫁了,可一雙腿趟過河,很多事情不是說脫身就能脫身的。
也許邢武是她唯一的指望吧,可這一切随着她的出現全部打亂了,她打亂了所有人的生活,人生軌迹,将來還有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爛攤子,晴也越想越覺得腦殼疼,恨不得讓自己幹脆原地爆炸得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很沉默,腦子裡出現很多奇怪的想法,弄得她很煩躁,而邢武也很沉默,看着窗外一聲不吭。
唯一的就是,他一直沒有松開她的手,緊緊地攥着。
下了車後,炫島今天關門挺早,沙塵暴的原因杜奇燕和流年早早回家了,李岚芳也到隔壁趙麻子家打麻将去了。
晴也回到家就上了二樓拿出一張卷子刷起題,很多時候當她找不到出路,隻能通過刷題來緩解煩躁,雖然在外人看來,她緩解煩躁的方法有些奇葩,但效果很好。
等她一張卷子刷完下樓的時候,邢武正在換紗布,她看見中午老莊醫生給他包的紗布已經被他扯扔在一邊,上面又印血了,他一隻手繞着有些别扭的樣子。
晴也走過去接過紗布低着頭地為他重新包紮,聲音悶悶地說:“不會躲嗎?”
邢武擡頭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她喝大了,給她撒完氣,以後也不會找我了。”
晴也沒說話,沉默地為他包紮完就上樓了。
那晚,邢武獨自在樓下,沒有上樓打擾晴也刷題,也是難得兩人睡覺前沒有胡扯淡,也沒有手拉手,關了燈就各懷心思地睡了。
周日晴也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史敏家,胖虎也去了,邢武一天沒見到她人,晚上回來時,晴也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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