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擡起頭,對上騎着小天使男人的目光,他穿着黑白相間的運動裝,留着闆寸,側過頭時正好能看見他鬓角剃了一道杠,輪廓清晰,眼神玩味。
晴也氣得就想大罵,一群混混已經浩浩蕩蕩騎走了,好遠處還能聽見他們在大笑。
……
“武,武哥,剛才那個小丫頭,不是,不是我們紮紮亭人吧?”坐在最後的胖虎結結巴巴地問道。
黃毛咋唬地接了過來:“我們這天幹物燥的,什麼時候出過這麼細皮嫩肉的姑娘,沒看見旁邊停着輛京牌大奔?肯定走親戚的,你說對吧武哥?”
“我特麼怎麼知道。”邢武漫不經心地回道,順帶看了下倒車鏡,遠處那抹淡藍色的身影似乎還在氣急敗壞地甩着鞋子上的泥,他揚眉加快了速度。
黃毛笑着說:“去我家吃火鍋吧,我才弄到幾部片子,島國的,女主角跟剛才那個小丫頭還挺像。”
一幫人大笑着,黃毛拍了拍邢武:“去不去啊?”
“随便。”邢武方向一轉騎向黃毛家。
……
孫海匆匆走出小店對晴也說:“問清楚了,不遠,上車吧。”
晴也卻站在車邊,看着髒兮兮的鞋子,眼神空洞,胸腔積壓的怒火攀升到極緻,這幾個月如噩夢般的經曆終于讓她有些失控,她讨厭這個鬼地方,讨厭剛才那群殺馬特,她不想待在這個破地方,一秒也不想!
孫海察覺出她的異樣,喊了她一聲:“小也?”
晴也緊緊攥着裙子擡起頭咄咄逼人地盯着孫海:“我爸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孫叔你告訴我,我爸到底能不能出來?他肯定交代過你什麼對不對?”
孫海低着頭歎息道:“我們現在能不讨論這個問題嗎?小也,事情很複雜,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也想盡力去周旋,但的确存在很多阻力,有些事情不會那麼快有結果,你懂嗎?”
“我不懂!”晴也幾乎低吼出聲,她紅着眼死死盯着孫海,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們平時晴總晴總地喊他,但他隻是個副總,副總啊!他上面有董事會,有法人,出了事那些人不擔,憑什麼把他抓進去?”
孫海趕忙對她壓了壓手:“你說話輕點,這種小地方事情傳得快,你不要着急,聽你爸媽的安排,暫時在這裡安頓下來,他的案子還在調查,不是完全沒有轉機,你爸不是大魚,但很關鍵,有人想從你爸口中套出東西,所以也很有可能對你動手,你必須離開,晴也,你要沉得住氣。”
有幾秒鐘,風吹過晴也幹澀的眼睛,她擡手揉了揉,恍惚間,低聲說:“爸媽的安排,我還有媽嗎?”
說完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孫海低眉看着她突然沉靜的樣子,心裡一陣難受。
他也算看着晴也長大,她不過隻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三個月前剛遭遇親生母親病逝,現在父親又突然被抓,孫海無法想象她的世界正在遭遇怎樣的崩塌,接下來即将要面對的生活到底有多艱難,隻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送離那片風暴中心,親手将她交給她小姨,才能回去孤注一擲賭一把。
接下來的路程,車裡很沉默,晴也靠在椅背上閉着眼,她已經不想再去看窗外的街道,整個人萦繞着一種沉悶的氣息,孫海心裡也不好受。
縣城就這麼大,問到路開了幾分鐘車就找到了那家炫島理發店,孫海将車子停下後沒有立即下車,晴也緩緩睜開眼望向那家鄉非氣息濃厚的小理發店,門口紅白藍的三色燈柱不停旋轉,門面不大,門口站着兩個聊天的一男一女,一個頂着不入時的煙花燙,另一個穿着自認為很時髦的闊腿褲,褲腰帶上還拖着根像狗鍊子一樣的裝飾,再來一個人就可以直接出道了,名為洗剪吹。
晴也坐在副駕駛默默地看着那家理發店,出奇得沉默,孫海思慮了好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小也,退一萬步講,你現在的處境還不算太糟糕,起碼比起繼續待在北京,這裡不受幹擾,沒有同學會因為你爸的事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你也能專心準備高考,未來的路到底怎麼樣,得靠你自己走,對吧?”
晴也沒吱聲拉開車門,孫海将她的行李箱拿下車,理發店裡的人聽見動靜,有老頭老太伸頭張望,就在這時,沖出來一個女人。
emmm…怎麼說呢,她給晴也的第一印象,和這個小縣城一樣,都比較魔幻,明明四十幾的年紀,畫着藍色亮片眼影,染了一頭紅發,還踩着防水台五厘米的高跟鞋朝她奔來,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停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确認道:“你就是晴也吧?”
晴也沒說話,旁邊的孫海忙應道:“你是晴也小姨李岚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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