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反悔了,打算雇我?”
徐山山唇畔噙着笑意,慢聲曳調地問他。
衛蒼灏其實并未想好。
他去時認為遇到任何險況都能進退可度。
可如今獨自一人僥幸歸來,看似全須全尾,實則損失慘重,他雖極力壓抑着情緒,但平靜底下的暗湧尖嘯卻唯有他自己知曉。
在登上甲闆前一刻,他甚至沒有想起過徐山山,但回來的第一眼卻見她伫立于船頭,淡白的月光灑落其周身,仿佛有一種脫離了人世的虛幻之感。
那一瞬間,他在她的身上,竟感受到了在被廖文昌劫持船艦内相同的現實剝離感,一樣離奇、虛幻又危險。
是以他才張口說了那一句話。
“你當真能解決那一群邪師?”
但剛說完,涼風一吹,人又理智了幾分,“徐山山”有多不靠譜他一清二楚,若真将希望寄托于她身上,隻怕情況隻會更糟糕。
衛蒼灏警告她:“你在我身上謀錢财,隻要有本事,多少我都給。但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倘若你說的都是謊言,最後付出慘重代價的也将是你自己。”
“衛大當家倒是不必擔心我,你這一趟看來十分不順利,折兵損将,身上似乎還帶回來一些髒東西?在左肩膀上?”
她微笑凝注,沒有上前,隻對他道:“過來,我替你看一看。”
衛蒼灏一聽她提及“髒東西”,下意識看向左肩,隻覺那一處沉重無比,不僅如此,一股陰寒之氣從皮膚層層鑽入了骨頭縫内,又癢又痛。
她竟一眼看穿了端倪。
衛蒼灏呼吸有片刻的失序,他一把扯下披風,寬闊偉岸的上身,長肩窄腰,一雙大長腿邁步朝她走來,在半臂之距,他站定後,俯凝着她的面目。
徐山山這副身軀不算矮,但在衛蒼灏面前卻被襯得十分嬌小玲珑了。
她伸手摸向他的肩膀,衛蒼灏下意識颦眉欲避,但為了弄清楚究竟,最後卻忍耐着僵直不動。
她的手指很軟,如無骨的羽毛輕輕拂過,透過薄濕的皮料,按觸在了他的肌膚上。
那一片的寒冷刺骨,在随着她手指遊滑到撤離,那股陰寒之氣好似也被一并抽走了,逐漸恢複了正常的溫度。
他神色乍變,鷹隼般眸子盯着她。
“方才,我被一個……鬼怪的頭顱咬中了肩膀,但無血無傷,你認得此物?”
“那叫陰煞,是以活人的陰魂煉制,被奪走陰魂的人雖然還活着,但人卻呆若木塑,無知無感,它若傷人,便會在人身上留下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可殺人?”
“自然是能殺人,且死得毫無痕迹,如同暴斃。”
想起船上那些遊魂一般沒有神智的船兵,還有随他一道去了也變成一樣狀态的船主船副等人,衛蒼灏眸色轉深:“可有法解?那些被人煉制成陰煞的人可還有救?”
徐山山沒答,隻是不緊不慢再度問他:“你可是要雇我替你消災解厄?”
這一次衛蒼灏直直地回視她,不再猶豫:“是,你有什麼條件盡管開,隻要你能救出他們,要多少銀兩衛家都給。”
“談錢就太俗套了,我替你辦一件事,事後你亦替我辦一件事,如此便算兩清了。”
“何事?”
“不急,我且先随你去解決完那些邪師,我們能等,可你的人卻不一定能撐得住了。”
一聽這話,衛蒼灏果然一下就神色嚴峻起來:“好!”
衛蒼灏道了一句“得罪”了,便一把摟過徐山山的腰肢攜于臂彎間,她被迫仰頸貼于他滾燙結實的胸脯前,人微微一愣:“……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即刻帶你過去。”
怎麼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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