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象坤不怒反笑:“哈哈哈!好!好!好!”
他活了大半輩子,也常下山,自诩年少之輩他也見過頗多,但無一人如邬潇潇這般自大孤高,尤其她還是名女子。在紀象坤看來,邬潇潇無論言行,都是不知死活。
“師弟!這女子既是你的女兒,那便也屬我們心劍一脈。”紀象坤話雖對倚柱的邬童所言,但那怒意十足還夾帶毒辣的目光卻是直直看向邬潇潇,“今日我既替你好好管教管教,也連帶為清源山,為心劍一脈,肅正門風!”
說罷,紀象坤右手一揮,那柄懸空隸屬于他的本命飛劍便被他握在手中。紀象坤身影随即破空朝着邬潇潇而去,他身後那尊百丈之高的法相伫立雨幕之中,也是頓時爆發出強大的氣勢,那法相空無一物的右手也是緩緩出現一柄紅色長劍的虛影,它身形未動,卻是直接擡手朝邬潇潇懸空站立之處揮去了一道劍氣。
那劍氣揮出,竟是将自長天與蒼茫大地那道接壤的雨幕直接劃出一道十餘丈長寬相等的巨大豁口,雖無毀天滅地之能,但卻是蘊含萬萬鈞之力,徑直斬向了邬潇潇。
劍氣在後,紀象坤執本命飛劍在前。那柄紅色飛劍在紀象坤手中紅光刺穿空氣,被雨滴澆洗後劍身紅光乍起,迅即如龍,帶起紀象坤身後水汽蔓成長長一片。配上紀象坤那面寬口闊,看似要傾盡全力的一擊,頗有劍決浮雲氣,一刺穿九霄的景象。
至于院中的邬童和邬潇潇,則是一個震驚,一個不屑。邬童之所以震驚乃是看出紀象坤顯然未留後手,縱使小輩如何不敬,也不至傷人性命。他心中對自己這個師兄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而邬潇潇之所以不屑便是不屑,既是對人也是對那一式,并無甚好解釋。
“死吧!”
紀象坤持劍身至邬潇潇不過丈許之處便直接松手,任由本命飛劍依照慣性刺向她。而後他又身子直接下落,為身後的巨大劍氣讓開一條道路。
一時間,飛劍與劍氣齊到。
邬潇潇擡起右手長劍随意朝前一揮,一道貫徹天地間的劍吟随之響起,比紀象坤那道更要遠勝百分的劍氣剛一出現,霎時風雨驟停。邬潇潇揮出的那道樸實無華甚至看似軟綿無力的劍氣竟是直接将紀象坤的本命飛劍和劍氣同時消解。随後那道劍氣如沖星鬥,劍光如射日虹,自空中一頓便轉換方向朝着紀象坤呼嘯而去。
“不好!”
看着朝自己而來的劍氣,紀象坤大驚失色,他迅即轉身掉頭便逃。可他的速度哪有那劍氣快,就在紀象坤回頭想瞧那劍氣到了何處之時,扭頭的那一瞬,劍氣竟是直接将他穿體而過。
清源山,心劍一脈三位護教之一,點指境劍修紀象坤被邬潇潇一劍斬之,就此隕落。
漠然瞥了一眼地上氣絕身亡的紀象坤,邬潇潇右手一松而後化掌推了一把玉劍劍柄,将它再度拍回了荷池。湧起的水柱托舉着玉劍迅即消失,荷池水面瞬間平靜,隻剩雨滴落在上面,蕩起密密麻麻的針點。
做完這一切,邬潇潇落地如邁下台階,身上的境界的氣息自點指再次逐層掉落,直至無丁點兒修行迹象。她腳尖剛一落地便快步來到邬童身邊,朝他笑着說道:“父親,解決了!”
邬童略帶歉意的拍了拍邬潇潇的手:“讓你擔心了,但是這次我們算是把心劍一脈徹底得罪了啊。”
“父親怕什麼!”邬潇潇一邊扶着邬童起來,一邊正色說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既是父親不願做的事情,他們強迫于你難不成還有理了?”
“心劍一脈又如何?”邬潇潇眼神堅毅,“來一個我便斬一個!”
片刻後,在那張連接天與地的雨簾中,還是邬童将紀象坤的屍體給裝殓了。
紀象坤怎會不知一境之差便是天差地别,打他喚出法相祭出本命飛劍之時,就沒想過邬童倘若身死又當如何。看似愚鈍呆闆,但他在入仕上心裡卻是門兒清,邬童若是活着也會被其重傷自此如廢人,無論那黃擎雲送不送清源山,免不免的了他牢獄之災。不僅掌教他是無望,自己還給心劍換來了兩名弟子的擢升。
邬童若是死了,那便編撰個他弑殺師兄不成反被誅殺的理由讓長孫與樂信服,反正死無對證。
這樣來看,邬童死不死,由誰殺死,結果對于紀象坤而言都是一樣的。
邬童當然也知道紀象坤的算盤,否則他肯定會攔下邬潇潇向他斬出的那索命一劍。不知還好,知曉了更心涼。世間總是如此的,朝有代代,人有年年,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總是得志失意和相逢别離最常見,卻也最是善變。
莫說邬童心氣早已不複當年,自己這個師兄又何嘗不是呢?
所以人這一生,想要什麼追求什麼本是不分對與錯的。但若是脅迫他人與你共上一匹馬車,甚至想借犧牲一人成就所謂的豐功偉業,那便是不道德,那便是錯,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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