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公子之命,去山上采些草藥。”桑離答道。
“采草藥”漓灀望了一眼桑離手中的籃子,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情,“他可是受傷了?”
“公子倒未曾受傷。隻是命我采些日常需用的草藥罷了,”說罷,桑離又道,“漓灀姑娘可是專程來見公子的”
漓灀點點頭,算作了應答。
掀開了簾子,看到白衣男子正坐在桌台前寫着些什麼,未曾擡起頭的他許是聽到了掀簾子的聲音,便道:“桑離,采完草藥便把它交給竈兵,按我方才給的方子熬成湯藥,給五髒受損的士兵服下便可。”
漓灀望着眼前這熟悉的身影,聽着這一番話,不禁濕了眼眶:他明明還是以前的那個他,可為何他要做出這般的選擇?
“管箕。”她不知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何心情,隻聽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了。
無比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白衣男子提着筆的手顫了又顫。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擡起頭。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不變的容顔,不變的衣衫,隻是站在他眼前的,已經不僅僅是從前的那個風漓灀了,她還是駱莊的骊姬。
“你……”忽然見到她,他不知該說些什麼,“你何時來的?”
“才來不久,”頓了頓,漓灀又道,“你可還好?”
“不好,”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筆,望向漓灀,神色裡是掩不住的傷感,“從你成為骊姬那一天,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漓灀霎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華燈之夜前夕,我曾問你,可願做我的王妃?你說你要的是一片星際璀璨的天,一池澄澈無垢的水,你既如此說來,我也可願等你走遍這四方天下,遊遍這四方山水。可轉眼,你卻成了駱莊的骊姬,難不成?駱莊的骊姬比北漠王妃的束縛還要少麼?”他望着漓灀,一字一句地道來,滿眼的憂傷似是從眼眸深處彌漫開來。
“如若我說,成為駱莊骊姬并非是我所願,你可相信?”相識十四載,漓灀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神情,像一個人跌足到了無底深淵,卻又無法呐喊。
白衣男子走下台階,一步步地逼近她,道:“我信,能如何;不信,又能如何?從你與他的名字被刻上起雨碑的那一刻起,便意味着我再也不可能成為你生命中的那一個人。”
說着,白衣男子越發地激動起來,未等漓灀說話,已他便抓住了她的肩膀,猛地吻向漓灀。
隻微微地點到了眼前之人的朱唇,他便被漓灀猛地推開,随之而來的是鮮紅的五指印。
“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風度翩翩的管箕公子。”說着,漓灀轉身便要往外走。他怎會成為了如今這般,從前的他去哪了?
“你呢?”白衣男子在身後大喊了一聲,漓灀停住了腳步,“你可又是從前的風漓灀?”
“我……”,漓灀一轉身,卻未曾道完便感到胸口一陣疼痛襲了上來,腦袋瞬間感覺暈眩。
末了,卻隻感受到自己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接着聽得管箕那着急的聲音喊着:“漓灀,漓灀……”
她仿佛又看到了九歲那年,在北漠第一次看到管箕的時候,天空很藍,樹上的鳥兒在啼鳴,他穿着一身白衣出現在她眼前,向她伸出了手。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那時的他,像極了站于雲端之上的神祗。
三重亦為三生魂
“安府。”漓灀擡頭,望着眼前這塊熟悉的牌匾,府邸深處,依然是那些熟悉的廊道與景物。又是這座名為“安府”的府邸。漓灀擡腳,踏了進去。不知此次,能否看到那淺紫色衣衫女子的容顔。
青灰色的瓦覆蓋着整座府邸的屋檐,進門處,沿着右邊長長的廊道一直往前走,是一林又一林的小竹子。每林竹子旁,便是幾張靠背石凳,竹子上,偶爾能看到幾個鳥巢。
“這風格,倒極對我的口味。”邊走邊看,漓灀不自覺地喃喃。
“嗚嗚嗚……”越往深處走,便有些許的哭泣聲傳了過來。漓灀微覺詫異,加快了腳步,循着聲音往前走,直至在一間房門處停了下來,哭泣聲也越發明顯了。
“霖兒,在夙城究竟發生了何事?因何回來兩日你便成了如此模樣?”踏進房門,隻見一名滿頭白發的老夫人攜着一衆仆人圍繞在床榻邊,不停地抹着淚。
“回老夫人,”一旁的侍女淚眼婆娑,立刻跪了下來,答道,“二小姐到了夙城時,正巧碰上了秦公子與他人的成親禮,當時二小姐的臉色便面如金紙,登時有了胸悶氣短之狀,回到馬車上就吐了血,奴婢本想下車去請了大夫來,可二小姐卻道不想再待在夙城,欲要立刻回來。奴婢拗不過二小姐,隻得吩咐馬夫先行駕車回來,可未等進門,下了馬車,二小姐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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