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林瑤的目光撇下雲悠悠,徑直看向聞澤:“殿下?”
雲悠悠也望着聞澤:“殿下,我要實名向您舉報,這裡發起了一起極其惡劣的蓄意傷害事件!主觀上,兇手親口承認私下預謀并付諸實踐,客觀上,已經造成了實質的傷害後果!”
她的聲音雖然細細軟軟,卻帶着一股小小的,铿锵有力的氣勢。
她蓦地擡起手指,指向林瑤。
林瑤:“???”
雲悠悠依舊繃着一本正經的小臉:“覃飛沿與林瑤私下合謀,傷害綠林學院九名學員,性質惡劣,主觀惡意極強。殿下和在場的同學們,以及星網上觀看直播的所有觀衆,都是人證。機甲損傷、比賽錄像和診斷報告,都是物證,人證物證俱在,望殿下監督司法部門,禀公處置,從重量刑!”
林瑤:“……”
縱然是聞澤這個城府深沉的人,也不禁擡起手,推了下帽沿。
“不是,”林瑤有點急,“機甲對戰造成損傷是正常的事情,你不要随便诽謗!”
她交際廣泛,偶爾也會應邀觀看一些精彩的賽事,知道比賽中造成的傷害是不需要承擔法律後果的。正因為如此,她根本沒有把那幾個學員的傷勢放在心裡。
雲悠悠微笑:“那是比賽中的誤傷。而你們這是,有·預·謀·的·蓄·意·傷·害。九名受害者都是第一機甲軍校即将畢業的優秀學員,屬于帝國軍團的預備役,所以,林瑤小姐,你和覃飛沿先生,大概得上軍事法庭。”
林瑤的臉色徹底白了。
“這隻是一個誤會!”她的聲音無意識地拔高了一些。
雲悠悠接得很快:“不會吧?發現事情不對勁,你不會是要改口說,傷人的事情是覃飛沿自作主張,跟你沒關系吧?現在翻供來不及了哦,剛才你明明親口承認過你們是共謀。就算你把主要責任推給覃飛沿,那你也是從犯,幾年牢獄之災逃不掉的。”
林瑤一口氣噎在了喉嚨口。
她下意識地望向聞澤。
聞澤正看着雲悠悠,眼神裡隐有幾分微不可察的寵溺,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林瑤的心涼了半截。
再這樣下去,哪怕真的把自己摘出來,恐怕也會毀了覃飛沿的前途——把覃上将最寶貝的天才小兒子送進監獄?林瑤自問擔不起這滔天大罪。
“殿下!”林瑤不再理會雲悠悠,而是擺出委屈倔強的樣子,盯住聞澤,“這件事情真的是誤會。其中内情很複雜,我可以私下告訴你嗎?”
雲悠悠驚恐地對着微型擴音裝置低吼:“你想進行權色交易?住口!殿下不是那樣的人!”
聞澤:“……”
他感覺自己好像今天才認識這個戲精。
雲悠悠其實也覺得自己有點超常發揮了,大約是因為林瑤在各種意義上亵渎了她最在意的哥哥,點燃了她的複仇之魂。
“林瑤小姐,你是想害殿下背上什麼黑幕之類的惡名嗎?”雲悠悠痛打落水狗,“如果不是,請你當着大家的面,說出那個所謂的‘内情’來!”
她看了看環形看台上的觀衆們。
無論是綠臉的學員,還是黃紅臉的學員,都在默默沉吟點頭。
覃飛沿做的事情對綠林學院傷害極大,有人教訓覃飛沿,那是非常暢快的事情。大夥正爽着呢,突然得知根本沒有什麼“正義外援大佬”,整件事隻是林瑤和覃飛沿一場作秀,心裡難免感到膈應。
林瑤光環強大、大道理一套一套,大家隻能把氣悶憋回了胸腔裡。
而對于首都學院來說,今天本來隻是一場例行的碾壓式比賽,簡簡單單拿到勝利就完成任務,誰知道弄出這麼個夭蛾子,丢人現眼不說,還弄得粘粘糊糊,好像首都學院非得靠着什麼莫名其妙的幕後交易才能取勝一樣。
雲悠悠把事情捋清楚之前,大家的關注點都是科研女神竟是神秘機甲大佬,腦子裡隻剩感慨贊歎,顧不上别的。現在一想,發現這件事情何其操淡——所有人都是受害者,除了林瑤之外。
台下開始爆發出噓聲。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千夫所指,就像是萬鈞巨嘯,兜頭蓋臉地轟砸下來。
林瑤的身體微微顫抖,再也穩不住清高傲慢的表情。
“事情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帶着顫,有一點點破音,“我隻是幫助覃飛沿說了個謊。開機甲的不是我,我隻是看覃飛沿被欺負得那麼慘,就替他說了個謊,幫助他挽回一點顔面而已……學院的比賽,為什麼會有專業的外援摻合進來,這不公平。對覃飛沿不公平,也對學院不公平!”
她很會轉移重點。
不過雲悠悠才不會被她帶偏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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